聽到云浮這么說的話,陳默下意識轉過頭去看向在床上躺著的櫛名安娜,臉上的表情是全然的震驚。
現在這樣的情況,又算是什么
陳默在心里這么詢問自己。
他在第一次到達這個k世界的時候,他遇見了這個讓他心疼無比的,只屬于他陳默的小女孩。
陳默曾經在心里面發下誓愿,他一定會用盡全力地保護這么依賴他的櫛名安娜。
可是
如今卻是遇上了他,成了櫛名安娜命中注定的劫數。
陳默一向引以為豪的力量成為了櫛名安娜的特殊能力暴走的最關鍵因素啊。
“我親愛的主公大人你也不需要太過自責,櫛名安娜會變成現在這樣并不僅僅是因為你外泄的強大力量。”
云浮看出來了陳默的想法,于是她淡淡地這么說道。
不僅僅是因為我的力量
陳默猛地看向他面前的這一個純白色的少女,他微微瞇了瞇眼,緩緩地開口說道。
果然果然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縱著這一切,居然還妄圖對他小女孩狠心下毒手
該死真是該死
陳默在心里罵道,他很久沒有體會到這一種沒有辦法將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的感覺了。
“你你一定知道是誰對小安娜做出了引發她的失控的事情,對不對”
陳默現在只想在等到黃泉不歸郎來到這里為櫛名安娜治療之后,立刻去把那一個罪魁禍首痛打一頓。
“我不知道哦我親愛的主公大人要知道,我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呢”
陳默定定地看著云浮,確定她的眼睛之中確確實實是沒有欺騙他的意思,才移開視線。
陳默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雙手交叉握著撐住他的下巴,他坐在床上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確實啊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著全知全能的人,哪怕在傳說中上帝是全知全能的存在這個事情本身就是這個巨大的悖論。
因為在圣經的描述之中,神,永遠都是一個復數的單詞神明,從來就不只是一個人。
陳默感覺到自己是太過心急,反而太過逼迫了他的部下云浮了。
看見陳默不再說話,云浮也沒有說什么,她坐在闖入看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突然。
云浮好像感覺到了什么似的,她突然扭頭看了一眼拉著窗簾的窗,仿佛能透過窗紗看見東朱雀大街上的情況。
“命定之人終于是來了”
云浮輕聲地說著,從床上站了起來,身形有些微晃。
“我下去迎接他上來吧”
“不用了,你留在這里看著安娜就好。”
陳默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后把手輕輕地搭在了云浮的肩上,他止住了云浮向前走的步伐。
“你還是在這里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陳默凝視著云浮比白紙更加蒼白的臉色,難得地對她溫柔了聲音這么說道。
說完這一句,他就直接開門走下了樓。
“啊啊啊,終于趕到了呼呼”
一個淺亞麻棕色短發的男人狂奔著跑到了hora酒吧的面前,推開門,手搭在門把手上喘著粗氣。
緩過神來之后,黃泉不歸郎就這么沖到了吧臺前面,大聲地問道。
“閣下你好我有十分重要的病人,我必須要去拯救他的生命請問我應該前往何方
草雉出云看著眼前這個行為夸張到脫線的男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你是阿默所說的那一個醫生,是嗎”
“啊啊是的請問我應該前往何方”
“黃泉不歸郎,快點跟我上來,別磨蹭”
陳默站在了樓梯的轉角,雙手環抱在胸前,然后直接用聲音把黃泉不歸郎拉回來現實。
“是陳默大人我現在就來”
這么說著,黃泉不歸郎如同一陣風一樣出現在了陳默的面前,他立正地站好,簡直站得比松柏還要筆直。
陳默發現自己在遇見這個部下的時候,總是不管怎么樣都會根本就沒辦法生氣起來。
因為他雖然夸張到脫線,但是內心卻是無比地熱誠根本就挑不出來錯漏啊。
“走吧。”
陳默漠然地轉過身去,自顧自地帶起路來。
最終黃泉不歸郎被陳默帶到了房間之中。
“快去看看什么情況吧”
陳默倚在開啟的木門邊上,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櫛名安娜。
“是”
黃泉不歸郎順從地應下了陳默的話,然后竟然徑直走到坐在床上的云浮面前,關切地問道。
“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你有什么不舒服嗎”
聽到黃泉不歸郎的問話,云浮白色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然后勉強地扯出了一個笑容,她指了指身后的櫛名安娜,輕輕地說道。
“這位先生,你搞錯了哦,你真正的病人應該是床上躺著的這一位。”
“好吧,你真的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黃泉不歸郎再一次確認地問道。
“我真的沒有任何事,你快點幫安娜看看吧。”
陳默看到這里,以為是黃泉不歸郎又逗比了,不耐煩地開口說道。
“黃泉不歸郎搞清楚你的病人到底是誰還不去給她看看嗎”
黃泉不歸郎遲疑著再看了一眼云浮,然后抿了抿嘴唇,走到了櫛名安娜的身邊,將她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手里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