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嚴厲的一字一句敲打在了櫛名爸爸的心上,他眼里閃爍起了淚花。
陳默雙手環抱在胸前,神色無比地冷冽。
“是我不好我沒能好好保護她們兩母女,甚至還要連自己承諾要保護好自己的女兒的事情也做不到可是陳默先生安娜她她是無辜的,我的內人也是能求你看在安娜和你這么投緣的份上,救一救她們兩母女嗎”
櫛名爸爸失聲地痛哭了起來,他作為一個不僅不能夠給自己的女兒帶來關愛,甚至連保護好女兒都做不到的失職爸爸,他在陳默的面前泣不成聲。
“小安娜我自然是會救的這一點不用你來求我。”
陳默剛想開口問一問櫛名爸爸整件事情的詳細經過,沒想到櫛名爸爸居然立刻抹干了眼淚,然后一把撲過來抱住了陳默的大腿,放聲地大聲哭喊。
“別啊陳默先生雖然我和安娜的媽媽她沒能夠好好地關安娜,可是我的妻子她說到底也是安娜的媽媽啊求求你大發慈悲,把我的妻子也一起救回來吧”
陳默低下頭來,神色冷漠地對上了櫛名爸爸的那一雙老淚縱橫的淚眼,心中卻是替櫛名安娜感到無比地麻木。
他想到了昨天晚上櫛名安娜跟他的對話之中的一些令人寒心的細節。
“媽媽說想去看海洋館,所以爸爸決定明天全家人一起去那一家新開的海洋館進行參觀。”
回憶之中,坐在陳默懷里的白發小女孩興奮得手舞足蹈,轉過頭來不停地跟陳默強調著她要和自己的父母去海洋館游玩的事情。
媽媽說想看是么
陳默只覺得他無比地心疼他的小女孩
說到底,所謂的為了補償櫛名安娜缺失的童年,也不過只是因為櫛名安娜的媽媽想要去看這一個新開的海洋館而已,根本就不是為了安娜才決定去的。
就連想要救回安娜的心意,他也不過只是順帶而已吧這個櫛名安娜的親生父親,從頭到尾在意的,就只有他自己的妻子,沒有他的女兒
陳默從心底里為櫛名安娜感到心寒。
這樣不負責任的父母,為什么不直接去死
陳默再也忍不住了,他飛起一腳將櫛名爸爸踢飛了出去,他的身體擦過玻璃的桌角,撞到了皮革沙發上。
“額啊”
櫛名爸爸痛苦地呻吟了起來,鮮血從他的額角流了出來,他捂住被撞到的額頭,顫抖著聲音再次開口懇求陳默。
“陳默先生,你可以打我罵我盡情地打盡情地罵,可是我求求你,我的妻子和女兒都是無辜的請你救救她們吧”
叫聲之凄慘,搭配他流血的額角,令人無比地動容。
櫛名爸爸這一副樣子,比起懇求,更像是想要用輿論逼迫陳默救下他的妻子。
只可惜他所期待的產生輿論的對象,酒吧的老板草雉出云,正抽著萬寶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在那里慘叫,完全不像是有動了惻隱之心的樣子。
誒居然沒用
櫛名爸爸的眼里閃過一絲驚愕。
“好了,演戲演夠了嗎”
陳默沒有錯過櫛名爸爸飄過去看草雉出云的那個眼神,還有他眼里的驚愕。
他走過去揪住櫛名爸爸的衣領拖了過來,直接拉起來吊在了空中,然后又重重地將他的頭摁倒了地上。
砰咚。
頭蓋骨和地板的撞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啊啊”
櫛名爸爸痛苦地不停慘叫著,可是酒吧之中沒有任何客人,而在酒吧里的吠舞羅的人也都不會想要幫助這個不顧女兒安危的無責任父親。
陳默很用力地將他的頭撞了好幾下地面,直到頭破血流才停下來,他才扯著他的頭發將他帶起來。
白色的光芒在他的手中亮起,治療用的鬼道回道瞬間就將櫛名爸爸受的傷瞬間就恢復了。
仿佛從來就沒有受過傷一樣。
“這這是”
櫛名爸爸摸著仿佛還殘留著剛剛那劇烈的疼痛感的傷處,發現就連留下來差點模糊了視線的鮮血也都消失了。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陳默,再次燃起了一種信心。
這個名為陳默的男人,一定可以將他的妻子從那抓走她的惡人的手中救出來
“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妻子和我的女兒吧,陳默大人,偉大的陳默大人啊”
櫛名爸爸不停地在地上磕著響頭,如同小雞啄米一樣。
“好了,你停下來吧。”
陳默面無表情地開口阻止道。
這樣無聊的戲碼他也不想再看了,救下櫛名媽媽的事情,他自然是可以答應的
陳默滿懷著惡意地勾了勾嘴角,他在心里謀劃著。
至于能不能拯救成功嘛那真的是只能夠盡人事,聽天命了。
畢竟對方是那么窮兇惡極,喪盡天良的人不是嗎他就算有通天的能力,也不可能在顧忌著一個九歲的小女孩的同時,還要看好她那兩個不省心的父母到底去了哪里吧。
“這么說陳默大人你終于肯答應我的請求,答應去救我的妻子還有我的女兒安娜嗎”
櫛名爸爸的眼睛里閃爍著名為“希望”的光彩,他滿臉期待地看著陳默,這么開口問道。
“沒問題,我答應是可以答應你只不過你要從頭到尾,用最仔細的方法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