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回去吧,御槌志高也走了,你還待在這里做什么”
陳默正眼都沒看那個又要過來怒刷存在感的德累斯頓石板的意識體,直接開口就是下達了充滿了不歡迎的意思的逐客令。
“哎呀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我好歹也是想要過來關心一下你身邊的那個小女孩的誒”
安德莉亞柔和地笑了起來,她無比慈愛的目光都落在了陳默身邊的那個銀白色頭發的櫛名安娜身上,仿佛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真是一個堅強而又令人憐愛的孩子呢難怪陳默大人也是如此地舍不得她。”
安德莉亞輕輕地開口感嘆著,她那空靈的聲音,在此時此刻竟然是充滿了慈愛的味道。
這個就像是降臨人間的天使一樣的少女,竟然流露出了些許母性
“我見過你”
櫛名安娜靜靜地抬起她那雙淡紅色的眸子凝視著安德莉亞。
穿著長長的白裙的少女,猶如天使一般的存在,那一頭璀璨得像是金子一樣的金色頭發,還有那一雙湛藍色的眼睛。
絕對不會認錯的
櫛名安娜在自己的意識即將接觸到德累斯頓石板的時候,是她阻止了自己,并且將自己送回了現實之中去。
雖然但是櫛名安娜使用的是自己的意識體,所以她能夠看見一切的色彩,她看見了安德莉亞的真正模樣,而她現在是看不見除了紅色以外的其他色彩的。
可這一點都不妨礙櫛名安娜判斷出安德莉亞就是那一天拯救了她的人。
“哈真是可愛的孩子呢,你那個時候居然還能夠一直記到現在嗎”
安德莉亞勾了勾嘴角,顯然是為櫛名安娜的表現而感到很開心。
“只可惜呢你以后是沒有辦法回歸到我的懷抱之中了,因為你注定了是赤色氏族的成員,而非你本來應該達到的那一個位置”
安德莉亞有些感嘆,卻同時有些很慶幸地開口說道。
“我很高興,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
一向很有禮貌的櫛名安娜在這個時候直接打斷了安德莉亞,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你能夠明白那是最好的那么,我似乎也應該回去了呢,否則你身邊的陳默大人指不定要狠狠地揍我一頓。”
安德莉亞瞬間消失在了虛空之中,連帶著那一塊德累斯頓石板一起。
“知道你會激怒他,你還出來瞎折騰。”
烏羽衣黯夜對這個從來沒有設想過的德累斯頓石板的實體有些無語,她翻了個白眼,吐著那個金發的少女不會聽到的槽。
“那么你也應該付出你自己應該付出的代價了。”
陳默淡淡地掃了一眼地上的那個男人的尸體,他雙目這是合得好像很安詳一樣,可是這不代表他就能夠得到救贖
陳默拉著櫛名安娜退后了幾步,虛空之中立刻楚翔了一道黑鐵構成,上面鑲嵌著白骨架的大門,這大門陰森得令人覺得可怕。
“這是”
沒有見過的吠舞羅的成員也是有點呆呆地看著那一扇門。
“地獄之門這是生前犯下了巨大的罪過的人死后必須到達的地方,他們將在那里永遠地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以償還他們生前所犯下的那些深重的罪孽。”
陳默做完解釋之后就開始帶著櫛名安娜轉身準備走人。
“誒等一下不需要在這里看著嗎”
八田美咲少年有些愣愣地看著草稚出云和周防尊,甚至連十束多多良也毫不猶豫地跟著陳默準備走人。
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緩緩地打開的地獄之門還有躺在地上的御槌志高的尸體,大聲地開口問道。
陳默頓住了腳步,回頭看過去。
“你要繼續看著那個男人是什么下場么把他放在那里就好,我們直接走吧。”
陳默的本意也是為了八田美咲好,畢竟那個地獄之門里面的場景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那沖天的怨氣和痛苦,甚至還有里面的絕望,都很容易讓看到的人覺得承受不住。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八田美咲居然回過頭去看到了地獄之門里面的那一片血海,伸出手過來將御槌志高拉進去的,是一個渾身焦黑的人,而不是陳默印象之中的那一雙白骨制成的衛兵。
哦
陳默對于這一個渾身焦黑的人是有印象的,那不是那個特殊能力者教育所的看門人么居然這就淪陷了
他有些諷刺地笑笑。
果然,這種人的所謂忠誠,到頭來也不過只是虛妄而已,自己的頭子才剛剛死呢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將他拉過去跟你一起承受那巨大的痛苦了
“這”
八田美咲看見了這如此駭人的一幕,瞬間就有些恐慌地渾身震住,站在了原地,根本就不敢呼吸。
“走吧小八田,別想了。”
陳默皺了皺眉,他回去輕輕拍了拍八田美咲的肩膀,順便附帶了一個清凈心靈的魔法才把他拉回現實。
“美咲,你沒事吧”
伏見猿比古難得地沒有用夸張的叫法來叫八田美咲。
“我沒事。”
八田美咲回過神來輕輕地說到。
“那么我們就走吧,現在也不晚了。”
陳默看了一眼天邊月亮的高度,約莫著估計現在都已經到半夜了,夜里露寒,不管對誰的身體都不是太好的,特別是還有一個小女孩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