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不歸郎本著送人送到底的心態直接把比水流推回了他的家里面。
“送到這里就可以了,黃泉醫生。”
在某個道路的拐角,坐在輪椅上面的深藍色頭發的青年輕輕地開口說道。
“噫這里就可以了嗎你一個人沒有關系”
黃泉不歸郎有些不放心地看著這個才剛剛坐上輪椅沒多久的青年。
“沒關系的我只是不太習慣不太熟悉的人將我送到我的家門口。而且我現在已經學會了怎么使用這一輛輪椅了哦”
比水流微微瞇著眼睛笑著,然后他用眼神示意黃泉不歸郎松開手讓他試試。
“嗯那你要小心一點啊”
黃泉不歸郎有些不放心地輕輕開口說道。
畢竟,這個高科技產品對于大腦的實際掌控能力要求可能有點高。
現在比水流不過是剛剛第一天坐上去,他還真的就擔心他會因為一時不習慣那一種感覺而直接從輪椅上面摔下來了。
盡管這好像幾率有點低。
結果就在黃泉不歸郎的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中,比水流十分流暢地在路上行走,甚至玩了一個漂移的車技。
那駕駛輪椅的技術簡直可以說是跟賽車手在玩塞車一樣華麗。
黃泉不歸郎瞬間就感覺到了來自比水流的智商壓制。
這是人干事嗎
黃泉不歸郎感覺有些郁卒。
大家都是人,怎么智商上面的差距就這么大呢
就在他愣神的那幾秒種,比水流坐著的那一輛輪椅竟然以飛一樣的速度往前跑去。
“那么,我就先告辭了,有緣再聚哦黃泉醫生”
等到黃泉不歸郎聽到那個深藍色頭發的青年的這一句話的時候,比水流在這條街上的身影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真是的
黃泉不歸郎輕嘆了一聲,最后還是搖著頭走了。
而快速地繞著彎子從那一條街道上面離開的比水流,他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小公寓的面前,他打開了家門,走了進去。
里面是一片漆黑的樣子,房間里面的東西也跟他出門的時候根本沒啥差別。
唯一少的,就是他預料之中可能會用優雅的方式嘲諷他的人。
“呵到了這種時候,你竟然連諷刺都吝嗇于給我嗎”
就在黑暗之中,比水流也沒有打開屋子里面的燈。
呼
無聲的氣流瞬間就從他的身上炸裂了開來。
砰
那是空氣和空氣的印子互相因著這一種力量爆破出來的聲音。
在這一聲突兀的爆發之后,滿屋子就好像陷入了死亡世界一樣寂靜了下來。
身體受損的比水流坐在輪椅上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噼里啪啦
那是死一樣的寂靜之中突然爆發出來的一連串的劇烈聲響。
處在比水流附近的所有的易碎物品瞬間就爆裂開來。
它們的身上就好像是現在才從那飛快的速度之中醒悟過來一樣,在累累的傷痕作用之下不堪重負地碎裂了。
酒瓶,陶瓷馬克杯,燈泡,玻璃水果盤
這一切的一切,瞬間就在比水流遲來的憤怒發泄之中變成了碎片。
“該死的權外者該死的黃金之王”
比水流低聲地咒罵著這兩個詞語。
這已經不是比水流第一次遇見由于權外者的能力制造成的事故了
第一次,是十年前上一任的赤色之王和青色之王交鋒的時候,神奈川縣的那個巨大的人員傷亡事件。
王權者能力的暴走,奪取了無數人的性命。
包括比水流的父母的性命
它也奪走了比水流維系著生命的心臟
比水流的左手輕輕地撫上了他現在心臟處的位置,依舊傳來著平穩的心跳。
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一位改變了他的生命的人,他的身體里也不會能夠裝上這么一顆加以亂真的心臟。
可是再怎么真實,也不能夠掩飾它是贗品的事實。
“如果不是你們像是獨裁者一樣壟斷了那些特殊能力,也不會讓那些沒有能力的普通人為了你們的斗爭而慘死在不明不白的事故當中”
那溫柔地聲音此時此刻在述說著比水流執念了足足十年的想法。
“真是可憐的孩子呢”
一道輕柔的聲音在比水流的耳邊輕輕地響起。
那是
比水流低垂著的臉龐在黑暗之中被一雙手輕輕地抬了起來。
“你”
比水流愣愣地看著黑暗之中的那一個他最重要的人。
修長的食指抵在了比水流的嘴唇上面。
“我知道你的煩惱,我也知道你的愿望唷”
沒有嘲笑,也沒有諷刺,更加沒有辱罵。
比水流出門的時候曾經遭到了最重要的人的警告,可是他依舊選擇了賭氣,直接沖出了家門。
不聽人勸告的后果是如此地嚴重,以至于比水流將對方賦予自己的心臟的附加能力都直接失控地使用了出來。
最后竟然會是這樣一種境地
“你不嘲笑我嗎”
比水流愣愣地說到。
“呵我為什么要嘲笑你呢看看吧你帶來的東西”
順著那一雙修長的手指指過去的方向看過去,比水流微微睜大了自己的雙眼。
“那是”
淡淡得如同星星一般的光芒從比水流的身上漂浮到了空中,緩緩地飄向了虛空之中的某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