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陳默覺得最挫敗的一次,他竟然被自己的部下用力量禁錮在了房間之中,理由是他需要休息。
“主公大人,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你更需要休息請容許我逾越這一次吧。”
門外傳來這一句話之后,陳默的意識就直接被那股力量強迫著進入了休眠的狀態。
等到陳默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候了。
“嘖黃泉不歸郎。”
陳默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直接動用空間忍術來到了吠舞羅的一樓。
“啊,你這么快就醒了啊”
陳默面無表情地一拳砸在了黃泉不歸郎的頭上。
“昨天逼著我在房間里面休息了一晚上的事情我回來再跟你算賬。”
“啊啊,我會所有懲罰的,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你可是我們的王”
黃泉不歸郎深深地看著陳默,看著那一雙真誠的眼睛,陳默突然不舍得一拳打下去了。
“我去找那個送葬者。”
扔下這句話之后,陳默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了。
給自己施加了一個隱身術之后,陳默就好像一道藍色的閃電一樣,在人煙稀少的大街上面飛速地狂奔著。
等到跑到好像快要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陳默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皺著眉頭看著周圍的建筑,看起來好像是再普通不過的街道,可是這卻是一個疑點。
陳默用警戒的目光掃視了周圍一圈,然后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障眼法有意思
陳默從剛剛開始就覺得這些建筑物看起來幾乎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如同鏡花水月一般虛幻。
陳默放慢了腳步,在人群之中緩緩地穿梭著,尋找著這個幻境之中的漏洞。在拐過某個小巷的時候,陳默的余光突然看到了一個暗色在角落之中閃爍。
陳默頓住了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巷內的那個人。
那是一個移動的占卜攤,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專門在昏暗的小巷子之中欺騙學生的錢的神棍一樣。可是這樣的存在出現在這樣被幻境和日常覆蓋著的大街上,這絕對不是偶然
陳默走了進去,若無其事地敲了敲桌面,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摸著透明的水晶球,帶著斗篷的那個女人。
“說吧,給我來一段預言,我要寫出來的。”
“哦呀這位客人可真是稀客呢。”
斗篷幾乎遮住了占卜者所有的容貌,只能夠看見她那暗紅色的嘴唇勾了勾嘴角,斗篷之下傳來了雌雄莫辨的特殊嗓音。
“多說無益,我現在需要你的預言,來給我占卜一下吧,你不是能夠占卜未來的女巫嗎”
“報酬”
那個女巫朝著陳默伸出了自己的手,那白皙的手掌上面竟然沒有一點紋路,簡直無法從她的掌紋判斷出她的身份和命運。
陳默皺了皺眉頭,立刻從錢包里面掏出了錢,放在了她的手上。
“現在可以說了吧”
“那是當然的了,我的客人。”
女巫收起錢,裝模作樣地將手重新放到了玻璃球上面,那上面亮起了淡淡的光澤。但是陳默看不見水晶球之中的景象,只見那女巫拿著烏鴉的羽毛做成的筆在羊皮紙上面寫下了一段話,然后交到了他的手中。
“謝謝惠顧呢”
陳默一把搶過了那一張紙,竟然是貨真價實的羊皮紙。
凝聚萬物之色,
分崩離析之盤,
螺旋縱向斷裂,
一切驟然開始。
娟秀得仿佛是用電腦印刷出來的字體,上面端正地寫著預兆未來和一切事情因果的四行詩,可是內容卻似是而非。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陳默皺起了眉頭,正好想開口問一問那個占卜的神婆的時候,他發現面前的占卜攤子早就已經不翼而飛,而他竟然也不是身處在巷子里,而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嘖”
陳默一把將羊皮紙抓成了一團,揉在了手心之中。
“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朝著虛空中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后,陳默一甩袖子就朝著他直覺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而他沒有看見的是,他身后的那個巷子之中走出一個穿著斗篷的女巫,她緩緩地扯下了自己的斗篷,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笑容詭異至極。
沒有片刻遲疑地來到了那個小館子所在的地方,但是陳默卻發現這里根本就跟記憶中的那個館子長得不一樣,看起來顯然只是一個普通的洋房。
“呵雕蟲小技”
陳默嘲諷地勾了勾嘴角,他舉起附著赤色靈氣的拳頭,十分用力地往這墻壁上面狠狠地砸了下去,那墻壁立刻就出現了裂痕,仿佛被從中間燒毀的拼圖一樣,從中間開始分崩離析,赤色的光芒如同蛛網一樣覆蓋了整個空間。
球型的赤色火焰化為了火焰柱沖向了庭院之中,整個幻境結界開始崩裂,露出了原本應該存在的葬禮館。
但是進攻的赤色火焰打在了一個球形的結界上面,化為了弧面的光罩。
陳默走進了庭院,收回了他殘暴的赤色火焰,立在池塘的另一邊的,是手中拿著黃銅煙槍結成結界的葬禮館主人,神武月。
“赤色之王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我是來找你好好聊聊的,送葬者”
陳默深深地看著站在那一邊的和服男子,一字一句地開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