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這種東西,總是令人沒有個具體概念,三年時間在陳默看來本來還遠著,但是它卻一下子好像增加了加速的狀態一樣,自從陳默上任成為新的時鐘塔講師之后,時間就突然變快了。
簡直猶如白馬從狹小的空間之中馳過一樣流逝飛快,那一閃而過的日影從眼前晃過,根本抓不住他的痕跡。
距離冬木市的圣杯戰爭開始也只剩下差不多快一年的時間,這個時間,也是時候應該讓各家準備去參加的魔術師們開始準備參賽要用的圣遺物了。
結果意料之中,在上個月和降靈科科長的女兒索拉訂婚了的肯尼斯也成為了這一屆眾望所歸的參賽者,不過得意洋洋的肯尼斯卻沒想到一直沒有明面上和他針鋒相對的陳默,竟然也是那個被選定的人。
“你怎么也來了現在可是圣杯戰爭的參賽者商討議事的回憶,閑雜人等還是乖乖走開比較好你的事情,總不會比魔術師的最高榮耀,還有整個時鐘塔的寄望更重要吧”
在門口遇到陳默的時候,肯尼斯還是一臉的趾高氣揚,陳默約莫著估計這個小子也是從小被各種崇拜的夸獎聲一直寵到現在,以至于到這種情況還分辨不出問題。
本著都一把年紀了,一個王者對小孩子還是應該寬容一點的心態,陳默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立刻開口嘲笑,也沒有對他進行語言上的反擊。
這個時候,反而無視會是最好的應對方法,畢竟對方可是個不甘被無視的人
“這一點我自是明白的,只是我也同樣有要緊的事,所以失陪了。”
趕在肯尼斯前面,陳默禮節性地微微頜首之后一步跨進了辦公室。
“你”
肯尼斯一口氣差點沒堵在口腔里嗆到,他跺了跺腳,立刻跟了進去,滿臉地不爽。
“你干什么”
本來肯尼斯是想以最高的姿態做出一番質問他要商議圣杯戰爭這么重要的事情,陳默還要給他擺臉色看并且先一步走進辦公室的問題,可是剛進去,他就有些發懵了。
因為對于闖進辦公室的陳默,時鐘塔的代理人竟然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態度,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有要生氣的跡象。
更別說是什么暴風雨前的寧靜了,那雙海藍色的眼睛里裝著的,分明就是贊賞的色彩。
肯尼斯再怎么自高自傲他也看懂了,陳默會進來這個辦公室,絕對不是什么偶然,更加不是為了給他看臉色。
而是另有原因。
“下午好啊,兩位既然你們已經來了,那我就長話短說吧。”
“洗耳恭聽。”
肯尼斯的臉色黑了一半,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他能夠得罪的人,所以他只好微微低垂著頭好掩飾他有些憤恨的眼神。
這個陳默不過是剛剛進入時鐘塔一年多的新人而已,沒有繼承魔術刻印,也沒有家族傳承,這樣的人憑什么和他這個九代魔術世家的天才家主相提并論,甚至一起飛到日本去參加圣杯戰爭
“這一次能夠同時派出兩位天資卓越的魔術師前往冬木參加比賽,也是我們時鐘塔的榮幸,那么你們的圣遺物,現在已經對應地找好了,屆時將會從發現地直接送來交到你們手上我就,不代為轉交咯沒錯,就是這樣了,你們早些回去休息吧。”
“就這樣”
陳默挑了挑眉毛,看著這個偽裝成自己的代理人的亞特蘭大校長。
“是,我明白了。必定會用盡全力地贏得圣杯,并且為家族和時鐘塔爭得日月之輝。”
肯尼斯躬身行了個禮,右掌微微按著胸口,行行禮完畢的時候他還抬頭挑釁地掃了一眼陳默,仿佛在職責他的禮儀還不夠。
“那么,我也必定會用盡全力參賽的,不會讓你失望。”
陳默施施然點了點頭,也沒仿效肯尼斯,沒想到亞特蘭大倒是十分配合,居然同樣回了個比較隨便的禮。
如此一來,反而襯得肯尼斯的恭敬有些莫名其妙了。
“那么,我告退了。”
肯尼斯瞬間表情僵硬地轉身離去,陳默在那辦公室里和亞特蘭大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方才收回視線,淡定地轉身出了門。
卻不想,這出門沒走多遠就碰到了他之前沒想過會認識的人。
啪嗒。
迎面走來一個面容俏麗的紅發女性,看起來精神狀態十分不好,竟然能走到一半將手上的書都掉落在地面上。
“你沒事吧”
陳默走過去幫她將所有東西收拾起來交回到她的懷里,結果目光交接的瞬間,那女人卻莫名其妙地紅了臉。
“沒事謝謝你。”
“嗯,你沒事就好,你精神狀態看起來很差啊,是沒有好好休息嗎”
在時鐘塔里這現象也是少有,陳默下意識把這妹子當成了學生,于是開口的語氣也是十分關切的。
“不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情而已,抱歉,剛剛我確實有點失禮了作為賠罪,我請你喝一杯咖啡如何”
“這也沒什么所謂吧你并沒有做錯。”
這邀請來得莫名其妙,陳默下意識回絕。
“那,就當做是你幫我撿書的謝禮,怎么樣”
紅發女子咬了咬下唇,看起來十分不甘心地開口問道。
“額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