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拿勺子舀了碗里的皮蛋瘦肉粥喝了一口,抬眼卻看到了電視里還在持續不斷地放著晨間的新聞。
還沒來得及抬手拿遙控器關掉呢,從另一邊伸過來的纖細的手已經代替他完成了他想要做的工作,無比干凈利落地按下了某個名為關機鍵的按鈕。
“嗯為什么要關掉晨間新聞,收集城市發生的事情,這樣的情報不是更加有利于我們繼續這場圣杯戰爭嗎”
全程都在很認真地收集情報的恩奇都有些疑惑地提出疑問。
“哎我說恩奇都啊,你有時候怎么就這么耿直呢,耿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時秋嘆了一口氣,將手里的遙控器拋給了恩奇都,將這個電視機開啟與否的決定權直接交到了他的手里。
“你的意思是,你和主君都不希望看到今天的晨間新聞嗎”
恩奇都這才反應過來,他沒有說別的,只是放下了手中的遙控器。
“沒什么必要,只是一些混淆視聽的舉動罷了但是這一次的圣杯戰爭,也許就連我都不能夠預測到進展到底會是怎樣了”
時秋嘆了一口氣,手里還捏著一根銀亮的鏈子,項鏈一般的銀絲下墜著一個倒菱形黑色晶體,在半空中微微晃動的情況下,還隱約可見些許碎片狀的鎏金色彩。
這個鏈子顯然不是什么普通的東西。
“你又開始玩你的靈擺了明明你很嫌棄它的作用不是嗎,別為了裝逼拿出來玩。”
陳默挑了挑眉毛,有些無奈地用上了有些斥責的語氣。
但是也不是真的要責怪什么,只是覺得她偶爾在這種關鍵時刻還是少裝點逼比較好。
“哎不是看著覺得好玩嗎我原本確實能夠知道整個圣杯戰爭事情的進展,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畢竟有那個人在。”
說到某個人名的關鍵詞的時候,時秋頓了頓,語氣上面不自覺地加重了。
那個人啊。
說到這里,陳默的臉色也陰沉了下去,畢竟那是把自己的部下都直接拐跑了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所以說,早上新聞里播報的那些作案手法令人發指的殺人案件是她干的”
可記憶中這種作風也不是那個女人所應該有的,畢竟她可是曾經潛伏在青組當了很久的三把手的女人,這樣的詭異作風確實不合常理。
“不,她應該是插了手,例如了名單什么的。”
“哦”
陳默聽到這句話之后放下了手中的空碗,往后一靠調整好了坐姿,以好整以暇的姿態淡淡地看著自己家的部下。
“看來你已經大概猜測出來了她到底要做些什么了,那就來告訴我看看吧。”
“大概是插入攪局吧,新聞里播報的死者全都是曾經犯下過錯的罪犯,唯一的可能也只是她插手的組合是caster。”
“哦你看來是預先就已經知道其他人的組合順序了啊,包括caster的。”
“嗯算是吧我能夠讀取到某些東西,可是現在就不一定了,因為插手攪渾這場戰局的人同樣也是局外的人。”
“那就順其自然吧,說到這個,今天天氣相當不錯不出去走走嗎,恩奇都”
陳默手下一撐站了起來,雙手插入褲袋之中,用一種邀請的目光看著恩奇都。
“嗯那么也應該去偵查一番呢。”
“去商店街那邊走走如何也許會有什么驚喜也說不定哦。”
說是如此,時秋臉上卻懶懶散散地,沒有半點要起來的意思。
“所以你的決定還是待在家里嗎”
“那是自然畢竟這里還是我的魔術工坊呢去吧,恩奇都,我的占卜還是相當準的哦。”
“啊,果然他會去那里嗎”
恩奇都愣了愣,從晨起的恍惚之中回過神來,他輕聲開口。
“當然,相信我。”
“怎么,你們還打起暗語了想看英雄王你直說就是。”
陳默嗤笑出聲,抬手拍了拍槍之英靈的肩膀。
“走吧。”
商店街之行意料之中地果然遇到了某金色的英靈,只見他穿著一身隨意到了極點白衣蛇皮褲,但是脖子上卻掛著極其夸張的純金裝飾,一副“快來打劫我”啊的模樣,看著也是令人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恩奇都就是如此,陳默側頭看了看他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決定盡主君之責沒有過多詢問。
結果四目相接的瞬間,恩奇都正要擺出準備戰斗的姿勢,吉爾伽美什已經走了過來。
“吾之摯友唷你果然在這里。”
“應御主召喚著實榮幸這樣一來就有機會再一次繼續千年前沒能繼續進行下去的那一場決斗了吧。”
利落地出拳,拳頭和掌心相接發出啪啪脆響,恩奇都臉上依舊是如沐春風一般的笑容。
“恩奇都唷,這個時候可不是應該有的夜晚呢,戰斗之事,只是拳腳功夫又怎么能滿足你我有機會再進行吧。”
“在這里隨便動用寶具的話可是會被大自然所憎恨的,至少目前我還不愿意隨意動用這個。何況淺嘗輒止的比試也未嘗不可。”
話還沒說完,恩奇都抬腳一勾就已經輕而易舉地把這臉上寫著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英雄王直接給勾得往前一個踉蹌,看起來有些狼狽。
“恩奇都”
吉爾伽美什咧著嘴毫無形象地喊出了摯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