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維爾維特”
當這么一道仿佛來自地獄的催命符一般的男聲從身后傳來的時候,韋伯的內心其實是拒絕的。
為什么呢
因為這么一道低沉之中又帶有一種隱約可見的怒火的聲音絕對是他在時鐘塔進行學習的時候最熟悉不過的那可是肯尼斯教授的聲音。
而且還是出現在冬木市之中,那么他這一次行動的目的就確鑿無疑了。
所以確信了某種東西的韋伯突然僵硬了自己的動作。
“怎么了”
伊斯坎達爾察覺到了自己的小主人突然變得僵硬的姿態,不由得低下頭給他了一個十分疑惑的目光。
他當然是不能夠理解的,韋伯突然產生的恐懼到底是因為什么。
“我我”
到了這個關鍵時刻,韋伯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才好,恐懼已經開始支配他的大腦了,這是還殘留在學生時代的他的本能反應。
他開始心虛地哆嗦了起來。
韋伯甚至完全不敢抬起頭去直視自己召喚出來的英靈。
畢竟整個召喚儀式確實是他自己完成的沒錯,可是圣遺物卻是他自己從快遞員的手中接下,卻沒有給自己的導師,反而是坐上飛機一個人來到這個冬木市完成的。
這個目的的初衷并不光彩。
就算是這么一位有著廣闊胸襟的英靈,也會因此而討厭自己吧
韋伯突然有些絕望。
“喂我說你啊,到底在想什么”
有著彪形大漢的體型的英靈毫不費力地抓住了韋伯瘦弱的肩膀,并且搖晃他讓他從自己的臆測當中清醒過來。
“啊我”
“從剛剛開始就魂不守舍的,你到底在做什么”
“rider,我有一件事情可能要親口告訴你”
想了想,最后韋伯還是一臉正經地打算開口。
可是那如同兇獸一般的咆哮卻再一次在身后傳來。
“韋伯維爾維特”
如果之前只是通過魔力傳到自己的腦海之中的話,那么如今就是確確實實從空氣之中傳播到耳邊的聲音。
韋伯僵硬地轉過頭去,意料之中地看到了滿臉怒容的時鐘塔的教授。
“盜取了自己的導師的圣遺物來到這里妄圖以你那點不成氣候的本事參加圣杯戰爭嗎真是可笑看你的樣子和你的英靈相處地不錯啊不知道偉大的征服王可知道,你的御主到底是多么喜歡雞鳴狗盜的無恥之人。”
肯尼斯以鼻腔不屑地發出了一聲哼聲,他趾高氣昂地看了一眼明顯氣勢弱了下去的韋伯,臉上不屑的神色更加明顯了。
“哦那么我的御主又是什么人,難道你很清楚嗎”
伊斯坎達爾驚訝了一陣子,然后上前一步,無意識地將韋伯護在了他的身后,彪形大漢一樣的體型顯然比肯尼斯要高了不少。
面對這極具壓迫的氣勢,即使是肯尼斯也愣了愣,然后才反應過來氣勢不能輸給他。
“呵他可是盜取了我的圣遺物,并且自己一個人違背師命逃到這個東洋的國度將你召喚出來的盜賊”
“盜賊”
伊斯坎達爾回頭看了一眼韋伯,卻發現他只是低著頭一點話都沒有說。
“我說啊肯尼斯,你這有點太欺負小孩子了吧。”
另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之間的互動,陳默出現在了另一邊的路口,他雙手插在口袋之中,身邊還跟著穿著便服的恩奇都。
“陳默”
看到了本來應該是自己的對手的人,肯尼斯先是憤怒地韓了一嗓子,等他看清楚陳默走來的方向是韋伯那邊的時候,他笑得更燦爛了。
“呵呵,我還在想這個沒用的人怎么可能會想出來要偷我的圣遺物,原來是你教唆的你就這么害怕嗎我會勝出的事情,你還真是膽小啊”
真是自信過頭了。
陳默皺了皺眉頭,看在索拉的份上還是沒多說什么。
“你現在也沒有辦法能夠拿到令咒了吧如今圣杯戰爭已經正式開始,你留在這里也是白費力氣,不如早些和索拉離開這里,避免一切紛爭吧。”
陳默發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出于好意,沒想到他居然會本能地想歪。
“虧你還是冠位的魔術師竟然出此下策搶走我的圣遺物交給一個不成器的學生”
說到這里,肯尼斯用打量貨物的眼神仔細看了看恩奇都的樣子,然后突然十分嘲諷地笑出了聲。
好像他看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物一樣。
“不過也正好,你召喚出來的英靈居然是個女人也沒什么贏的可能性了吧女人到底比不上男性英靈的力量啊哈哈哈哈知道嗎”
肯尼斯狂笑著,完全無視了在場所有人突然陰沉下去的臉色。
“肯尼斯你啊”
陳默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先不說恩奇都只是稍微長得有些似是男人又似是女人,他只是模仿了神妓矛盾的美態而已,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完全把他當成了女人。
這肯尼斯還真是該說這是眼瞎到了極點呢還是根本就沒有眼界呢
陳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誰知道有些人就是越不理他,他可能就會越得意的類型。
顯而易見,此時此刻的肯尼斯是這個類型。
“怎么我有說錯什么嗎這可是事實啊陳默唷,這就是你心存不軌的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