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對于失去理智的黑色騎士而言這金色之王也許是最好的鎮壓方法,可是一旦他從視野之中離去,唯一的理智枷鎖就逐點逐點地開始分崩離析了。
剛剛還在扭頭看著吉爾伽美什的黑騎士突然在轉過頭來,廢棄在路邊的黑色鐵桿瞬間就被他抓在了手上。
那本來應該只是一根再普通不過的廢銅爛鐵而已,可是纏繞他周身的黑色靈氣卻瞬間侵蝕了那長條狀的物體,鮮紅和黑色在上面交織著,如來自幽冥地底的仇恨火焰,看起來就像是沾滿了詛咒的兵器一樣。
“這這怎么可能”
就算是來自魔術名門愛因茲貝倫的愛麗也忍不住叫出聲,她抬手掩住了嘴唇,非人一般的鮮紅色眼眸之中已經掩飾不了驚訝的情緒。
這個突然出現的黑騎士,不僅由真正的魔術師御主也無法看到他的屬性,甚至還能夠將普通的物件轉換成類似于寶具的存在嗎
那確確實實只是躺在地面的鐵桿,可是它此時此刻卻是真正的寶具。
因為
那黑色的粗長物體破空而來,正穩穩當當地擊在了saber的寶劍上面,鏗鏘之聲在場內響起,兵刃碰撞之間竟然直接激起了兇猛的魔力流,地上的砂石也被吹得四處亂走。
“這竟然是寶具嗎那不是路邊的破銅爛鐵”
就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神奇的情況,寶具作為從者servant的最終武裝。物質化的奇跡,servant持有的英雄之證。人類祈求奇跡的思念的結晶,被稱為“貴い幻想尊貴的幻想,nobehantas”的最強武器,與魔術類似。
“他的寶具竟然是這樣的嗎能將其他的物品轉化為自己的寶具”
想了想他頗為認真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確實如此”
saber施力一壓推開了那鋒利的刀刃,往后一退,她躲過了那將近瘋狂的攻擊態度。
她回憶起了那吉爾伽美什投出的寶具,同樣也是到了他的手中就轉換成了充滿被仇恨和怨念所沾染的詛咒魔力的物什,那么一切就能夠解釋清楚了。
只是
saber飛快地看了一眼無法動彈拇指的右手,她已經變成了雙手持刀的姿勢,不得不說,在那近乎癲狂的狀態下,有些吃力
鏗鏘
就在這個時候,更加要命的事情發生了,原本一直在旁邊好像看熱鬧地看著的云浮突然長槍一掃,直接挑著那槍尖指向了saber,若不是她強大的戰斗直感的話,恐怕早就已經被刺中了不得了的地方。
“小丫頭你”
伊斯坎達爾剛想說些什么,卻看到了時秋臉上扭曲的表情,看樣子是在極力壓抑著某種沖動,持槍的右手也一直抖個不停,看起來十分痛苦。
“竟然是主人狠心下達的令咒嗎”
saber往后退了一步,只替眼前的槍兵覺得悲哀。
偏生這個時候黑騎士再一次好像發瘋一樣追了過來,被逼無奈之下,她只能夠勉強地支撐著,同時應對兩邊英靈的兇猛攻擊了
“愛麗,快走,我掩護你你先往那個方向走。”
嬌小的騎士王不顧一切地架住敵方的攻擊,而后回頭這么喊道,顯然她已經是打算將自己作為被放棄的一方了。
“這白色的槍兵并非是被令咒控制著的吧”
在更高更遠的敵方往往能看得更加清楚,恩奇都站在夜風之中認真地看了好一陣子,最終還是遲疑著開口了。
“沒錯,她的演技看來確實不錯,瞞過了所有人卻瞞不過熟知她的我,還有感知能力超強的你。”
陳默笑了笑,竟是直接轉過身去,沒有再看那混亂的戰場。
“只是她為何要這么做我不是很懂。”
“大概是為了有意思吧,也許那也是她的御主的命令也說不定。但是現在我們先去會一會吧,黑騎士的御主。”
陳默好歹是最強的戰斗種族的一員,對于生命氣息的感知他是相當在行的,他早就能夠感覺到,這附近還有另一個虛弱得快要死去的氣息,仿佛一切都只是垂死掙扎。
如此偏僻的地方,這氣息所屬的對象是誰已經一目了然。
顯而易見,那就是正在處于癲狂狀態的黑騎士的御主如此孱弱的身體還膽敢參加圣杯戰爭,甚至還要召喚出如此狂暴的英靈,陳默倒是很感興趣。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呢
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情況比陳默想象中的更加令人驚訝。
那灰白色頭發的男人已經是捂著右臂跪倒在地上,極其駭人的飛蟲在空中瘋狂地飛舞著,其中散發出來的腐爛氣息更加是讓生于自然的恩奇都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怎會有如此的魔術,那個人的身體已經被這污穢的魔力徹底污染了吧。”
說到這里,他的眼里禁不住帶上了憐惜的情緒。
大號的活人,卻生生被那刻印蟲都破壞掉了全部的身體的機能。
“也許是有想要守護的東西也說不定人的意志可是很強大的。”
想也知道原因,陳默看了一眼間桐雁夜死死撐著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后走上前去。
“這時候你還是不要逞強比較好,要和我們合作嗎也許不需要圣杯,你的愿望也能夠實現”
陳默微微彎下腰朝間桐雁夜伸出了手,如同拋出勝利的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