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衛宮切嗣的身體在他這么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就好像是一個網球一樣,被人不停地在那空中擊打著,剛剛才生生接住一個右勾拳,另一邊卻直接被踹了一腳,而他的對手經歷這么長時間的戰斗也依舊沒有改變他的呼吸頻率。
連大喘氣都沒有做一次,衛宮切嗣皺著眉頭,他那深灰色的眼睛死死地看著陳默的一舉一動,試圖從他的動作之中找出足以讓他一句反擊的錯漏。
可是經歷這么長時間的戰斗,陳默看起來卻依舊游刃有余,簡直就好像這種程度的激烈打斗對他來說好像呼吸一樣簡單一樣。戰斗顯然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
簡直不可思議,這個男人,不應該是魔術師嗎即使不是名門出生,衛宮切嗣曾經以為魔術師應該都是不會修習戰斗技能的存在,可是陳默似乎是個例外。
他在戰斗方面不僅有著極其高超的技巧和能力,他的速度也相當地
在冷靜地分析現在的形勢的時候,衛宮切嗣終于明白了自己從一開始就隱約覺得的違和感究竟是什么這個叫做陳默的男人,他運動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類所應該擁有的簡直堪比壓縮了時間一樣,快得令人不敢置信。
等等,壓縮時間
衛宮切嗣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想起了自己的獨門魔術固有時制御,難道說
不,不可能這個是烙印在衛宮家血脈之中的魔術刻印的能力,如果不是有我在轉化的話,也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那么難道真的是這個男人有這么可怕的速度嗎
顯然在戰場上面走神不是什么好習慣,就在那恍惚的一瞬間,一直試圖找到陳默的空隙進行攻擊的衛宮切嗣反而被陳默抓住了空當。
陳默左手一揮,凸起的指節一彎,逼近衛宮切嗣之后他狠狠地抓住了這個男人的手腕,就好像是在摔一袋剛剛整理出來的垃圾一樣,陳默毫無同情心地將這個魔術師殺手扔到了墻邊。
轟隆
在那巨大的力道作用之下,衛宮切嗣的無比扎實地裝上了墻壁,所幸的是愛因茲貝倫家就算是別館質量也相當過硬,所以墻壁沒有立刻倒塌,只是被衛宮切嗣砸出了很明顯的裂痕和凹陷。
“咳咳噗。”
在那滾滾煙塵之中,有一道黑影緩緩地站了起來,等從這個走廊穿堂而過的微風將那煙塵吹散之后,陳默瞇著眼看著站了起來的衛宮切嗣,臉上難得帶上了贊賞的神色。
該說不愧是他陳默看中的,本次圣杯戰爭之中最可能阻攔他找到白零的敵人嗎這個能力倒是讓這次有點意思了。
衛宮切嗣不愧是曾經令無數人聞風喪膽,也令很多人對他嗤之以鼻的魔術師殺手。
“你很不錯嘛。”
陳默的語氣之中也毫不掩飾他對衛宮切嗣的贊賞,因為他確實當得起。
“哼”
回應他的是三聲槍響,陳默差點躲避不及,右臂的衣服也被子彈擦破,他揉了揉差點被命中的手臂,有些驚喜地看著衛宮切嗣。
剛剛那個在灰塵當中站起來的衛宮切嗣乃是幻影,而真正的衛宮切嗣已經在站起來的瞬間做出反應他翻滾到了陳默的身后試圖從背后進行偷襲。
如果陳默不是對危機有本能反應的話,也許手臂上會真掛彩也說不定。
陳默一時興起,本來是想跟他一起繼續玩下去的可惜,他的意識突然捕捉到了一點奇怪的波動,那是一個突然出現在這個區域之中的氣息。
但是他卻在另一個方向上,和已經停息戰斗的恩奇都的方向不一樣。
會是誰陳默瞇著眼加大了他用精神感知的力度,然后他很快就發現另一邊還有兩道氣息,從反應上來講更加接近女性。
陳默頓時就止住了動作,看來是試圖從這里逃離的愛麗絲菲爾和誰呢他饒有興致地看著不遠處喘著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衛宮切嗣。
他本來想好好地往死里打衛宮切嗣一頓,好讓他感受時鐘塔的同事之間的情誼,但是現在似乎繼續下去并不好。
“你走吧。”
明明作為入侵者,陳默卻無比自然地收起手插入褲袋之中,仿佛他才是這里真正的王者,而他現在則是一時興起做出了大赦天下的舉動。
“你什么意思。”
衛宮切嗣顯然十分懵逼。
“哼”
陳默從鼻腔之中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哼聲,下一秒他已經重重地一拳將衛宮切嗣砸到了地面上,宛如錘擊死狗一般給了他一擊天崩地裂拳。
甩甩手,陳默無比自然地抬手扣上有些松開的襯衣紐扣,他垂下眼簾居高臨下地踹了一腳完全沒反應過來的衛宮切嗣。
“你老婆可是有危險了,你更應該去那里吧作為一個男人。”
陳默對這種趁人之危的行為還暫時沒有多大的興趣,畢竟他的目標不是圣杯,而是打死那個膽敢覬覦他的部下的女人。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抱起了躺在地面的肯尼斯也許把背后留給敵人的舉動看起來十分愚蠢,但陳默從不拘小節。
衛宮切嗣的子彈才剛剛脫離出去巨大的火焰騰空而起瞬間吞沒了那可金屬的小物,在那小爆炸響起的瞬間衛宮切嗣堪堪躲過余波。
滾滾煙塵散去,衛宮切嗣手一揮試圖做出第二次攻擊,眼前卻已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