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不管是魔術師還是魔法師,又或者是其他精通術法的職業,對于他們來說夢境都是不經常看見的東西。
往往術士的夢境是有別具一格的用意在里面的,也許是遙遠的過去,也有可能是更加長久的未來里可能會遇到的事情。
這一點,倒也算是常識。
但是陳默萬萬沒有想到,這他也沒有當過太久的術士,竟然也引來了這種莫名其妙的天賦點。
比如說現在。
陳默從來都沒想過沒怎么做過夢境的自己,竟然會進入夢境當中而且,還是別人的夢境。
陳默不動聲色地環視了四周,長著草地的荒原,微風從葉片的間隙之中吹拂而過,讓人覺得身心無比地舒暢,仿佛被整個自然溫柔地抱在懷里一樣。
這絕對不可能是陳默的夢境可這里到底是誰的夢境,又或者說是誰曾經的經歷呢。
陳默雙手抱著臂往前走了幾步,他垂下眼簾踢開了腳邊的小顆石頭,對于這個地方有了答案。
曾經聽聞作為aster的魔術師很有可能在魔力共享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夢見英靈曾經的記憶,而英靈也很可能會夢到主人的過去。
可是陳默沒想到這竟然還真的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既然來了那就姑且看看吧,那一位誕生在荒原之上的神造之人,在你記憶的吉光片羽之中,能讓我窺見何種姿態的你。”
從夢中醒來的時候,陳默下意識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時鐘,時間竟然沒有過去太多,他不過只是小憩了一個小時不到,甚至比牛頓大學的學生每天休息的時間還少。
可是在那間隙的記憶之中,陳默卻感覺自己仿佛過完了泥人恩奇都的一生。
他是女神阿魯魯代表天上的諸神給予神之子吉爾伽美什的蒼穹之鎖,意為希望他能夠或多或少地束縛著這一位暴虐的君王,好讓他能夠更好地為臣民謀福祉。
如此的人,他人生的真正點當然是從遇到吉爾伽美什開始結識的時候。
從那還沒能夠完成的廣場決斗,再到和吉爾伽美什一同前往去消滅雪松樹林之中的芬巴巴,再到兩人聯手一起打敗的天之公牛,再到他無力地逐漸回歸泥塊的模樣。
最終只能虛弱地倚在窗前詛咒太陽,詛咒神妓。
干盡了豪事,但是恩奇都最后的經歷卻也令人無比地痛心。
晃了晃神,陳默摁著發脹的太陽穴下了床,他本想找恩奇都好好地談一談,卻沒想到通信器突然來了消息。
“陳默老師”
另一邊傳來了韋伯喘著氣兒的聲音,聽起來總覺得有些哪里不對。
陳默頓了頓,約莫估計著這小子的沖動脾氣,會特地打過來問他問題的,估計也是跟圣杯戰爭有關的更多。
“什么事。”
“我做了夢”
行了,這個關鍵詞顯而易見已經表明了他想要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