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一拍他的肩膀,轉瞬間就已經將他直接帶著離開了那個樹林。
至于saber,她之后還要做什么也與陳默無關了,他要的只是擊潰她的精神防線而已。
到達間桐家的時候天正好亮起來,間桐雁夜走到門口正想打開結界的入口,陳默卻直接拉住了他。
“怎么了不需要正面闖入嗎。”
“我說啊闖可不是用這種方式的吧”
陳默笑了笑,然后在他的眼神示意之下,時秋冷靜地用了法則的力量開了個不為人知的小門闖入了間桐家。
全程沒有任何觸動的反應。
“這”
間桐雁夜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盟友居然牛逼到連那個掌控著間桐家那么多年的老蟲子都沒驚動。
“好了,有必要這么驚訝嗎我好歹是答應了要幫你救出小櫻的。告訴我吧,那只老蟲子在哪,你在這里等就好了。”
陳默擼了擼袖子,然后扔下時秋和雁夜在這里,直接閃身進了間桐宅邸。
間桐家出乎意料地死寂,他連間桐雁夜的兄弟都沒看到。
“不知道這位先生到訪這里,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還沒來得及更深入一點,一陣腐爛的氣息撲面而來,在那暗影之中走出來的是一個矮小的老人,顯而易見,那就是那只老蟲子。
面對如此直白的質問,陳默也毫不客氣地回以微笑。
“當然是要來取你的性命了,間桐老先生”
下一秒,三個黑棺直接扔到了他的臉上,黑色光球碎裂之后浮現空中的卻是亂飛的蟲群,場面簡直惡心至極。
嘖果然是老蟲子嗎可是即使你是那么地恨我讓曾經如此溫柔而且謹守著騎士道的你墮落的是我我也一定要
saber看著那一把閃耀著光芒的無毀之湖光,上面銘刻的精靈文字自然也是她最熟悉的東西,而她自己手上的誓約勝利之劍也是與他相似的。
這個時候只能夠更加用力地去戰斗了嗎
看著因為仇恨而扭曲的部下的面容,saber的腦海里想起了那未盡的落日,想起了那柵欄之戰之中她的所有臣下慘重的傷亡。
她還記得自己的利刃沾上的,自己親生兒子的鮮血她還記得自己還沒有結束的生命之中看到的所有的臣民的絕望,她親眼見證的絕望。
她無法忘記這一切所以她才要在臨死之前和世界的意志簽訂契約成為守護者,而不是正統的英靈。
即使是這樣,我也必須
saber高高地舉起了自己的寶劍,她快速地沖向了同樣朝著自己奔來的黑色騎士,刀鋒相錯之間,saber淚流滿面地將自己的寶劍插進了曾經最信賴的騎士的胸口之中。
“對不起蘭斯洛特卿,即使是發展成現在的狀況,我也有必須獲得圣杯的理由否則,我無法拯救你們。”
本應該成為saber的騎士卻成為了墮落的黑騎士,他在被刺中胸口的瞬間終于還是找到了自己被奪走的理性。
“真是讓人難過。都到現在了,你還為自己戰斗尋找借口嗎”
干枯的聲音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柔如水的聲音,這才是saber最熟悉的聲線。
“是的,不勝感激。或許,我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傳達我的思念吧”
低頭看了一眼穿透心臟的利刃,蘭斯洛特苦笑著開口。
“其實我當時是想讓你親自懲罰我。王啊我當時真希望你因為自身的憤怒向我問罪如果我所做過的一切能夠被你親手制裁,也許我也不至于也許能夠找到被原諒的方法吧。”
“都是我的錯。”
明明處于勝利的位置,但是手持著利刃的王者卻泣不成聲。
“雖然形式不太對,可是現在的我啊哈哈哈,簡直就好像是真正的就像一個忠義的騎士那樣能夠死在王的懷里,真好啊。”
如此嘆謂著,蘭斯洛特帶著悲涼的笑容化為殘光消失在了saber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