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隱居在冬木市之后,陳默倒是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會再見到衛宮切嗣這個人,畢竟他幫助衛宮切嗣找到他最后的希望的時候,他幾乎認為這個男人作為魔術師,亦或是魔術師殺手的前途和曾經都已經被那滅頂的絕望毀得一干二凈了。
畢竟他是舍棄了所有絕望的自己,也盡力地想要去擁抱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希望的男人。
所謂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但是陳默站在門口的地方,站在結界外的衛宮切嗣竟然完全沒有半點頹廢的樣子,只是臉上有些許疲憊,眼神卻是明亮的。
就因為能夠成功救回這個孩子陳默低頭看了一眼衛宮切嗣手邊牽著的那個火紅色頭發的小鬼,雖然年齡還小,但是眼神澄澈之中卻也令人驚嘆其中仿佛不會熄滅的光芒。
“不知道你特地前來我這里是所謂何事呢”
陳默抬手打開了那扇黑鐵的雕花大門將這難得的客人迎進來,但是自己卻只是站在房屋的面前。
“能進去說么”
衛宮切嗣沉默了片刻才抬手揉了揉身邊不安的小孩的腦袋,然后低聲開口。
“如果你覺得這樣更適合的話那就進來吧。”
陳默輕勾嘴角,轉身抬手推開房門后將這客人迎到客廳之中。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陳默掃了一眼奉上果汁時自家部下那個微妙的神情,他有些驚訝于她視線的落點竟然是那個小孩而不是衛宮切嗣。
這個小孩到底有什么問題嗎
“恩奇都呢剛剛不是還在的么”
雖然疑惑時秋為什么會這么看著那個孩子,但他還是沒有問出口,反而問出另一個問題。
“啊,他去找吉爾伽美什了,為了避免打擾你所以是從后門走出去的。”
“這樣么”
“恩奇都那不是你的英靈嗎”
這么一個簡單的問題卻招來了衛宮切嗣的視線,他不敢置信地盯著陳默。
“確實如此。但是沒規定他不能夠留下來不是嗎我想衛宮切嗣你曾經作為一個相當出色的魔術師,你應該很清楚圣杯戰爭的規則和流程才對。”
畢竟英靈在圣杯戰爭之后沒有辦法能夠留下來,完全是因為作為御主的魔術師不能夠像圣杯一樣能夠大量的魔力讓英靈留存現世而不返回英靈王座這應該是常識,但是誰也沒想過有人能夠讓英靈長久地停駐現世的魔力。
“你一個人獨自了這么多的魔力”
“算是吧你又何必深究太多你的孩子可是聽得一頭霧水呢。”
畢竟不熟,陳默也不想和眼前的這個男人詳細探討關于魔力結晶的問題,所以他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啊士郎。”
衛宮切嗣揉了揉身邊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孩子。
陳默看著那個小鬼,有些感慨地開口。
“他叫士郎是個好孩子啊”
可不是嗎,在此世全部之惡造成的災難之中存活下來,但是眼神和秉性都如此地純凈而有活力,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孩子能達到的境地。
“陳默先生這么貿然地來打擾你其實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衛宮切嗣見到陳默這么說,調整姿勢作出了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你大可以直說,你不說我又怎么決定到底要不要答應呢”
“能不能請你教一教這孩子魔術”
說完這句話之后衛宮切嗣推了推士郎的肩膀,他立刻站起來朝著陳默鞠了一個近乎九十度的躬,態度恭敬得過分。
“老師好”
這還沒答應呢,率先就已經叫上了嗎
陳默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用冷淡的目光瞥得時秋不敢再偷笑之后才伸手將衛宮士郎扶起來。
“先起來吧我還沒答應呢。”
說到這,那孩子抬起頭的眼神倒是看得陳默有些不忍心,可這同情是一回事,答應下這件事又是另一回事。
“不是我不愿意教衛宮你作為魔術師的才能也不差,何必再寄望于我。”
“”
衛宮切嗣遲疑地看了那小鬼一眼,陳默會意地揮了揮手。
“時秋你帶他去玩一下吧”
“是我會好好帶他去玩的。”
啜著含蓄的笑容,時秋拎著他就走到了書房當中,而陳默則仔細再打量了衛宮切嗣一眼。
“圣杯施加于你的詛咒,誓約勝利之劍的劍鞘也已經完全壓制不住了嗎”
衛宮切嗣垂下眼簾沒有回答,陳默當即了然,敢情這傳說中冷酷無情的魔術師殺手還將這能救他命的東西拿來救了那個小鬼,只為了研究他已經陷入絕望的內心。
好一個衛宮切嗣
陳默嗤笑出聲,而后將一顆白色的結晶丟給他。
“收著吧,覺得難受的時候就將它捏碎就當是我對你這愚蠢的好心的欣賞。”
“你這是”
衛宮切嗣震驚地抬起頭,這里面純凈的魔力在他看來已經觸犯到了根源的領域,這是堪稱所謂的神力的存在。
到現在他才驚覺自己當初的對手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這種力量”
“你想問我為什么不會被根源所拍出的守護者阻止”
陳默瞥了他一眼,笑而不語。
倒不如說他開始沒有壓制自己的力量就是為了這個。
“這點何須再提,你的兒子我收了,只是到底能不能夠學好我可不能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