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才剛剛進入淺眠沒多久,他就直接被人從床上拉起來搖晃著帶到了書房之中,他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時秋。
這家伙越來越大膽了啊,是不是我太寵部下了呢
雖然睡眠對于陳默來說還不是特別重要的東西,但是這不代表他樂意被人強行從床上面拉起來。
“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說快說如果不重要的話,你自己想好要死幾次來謝罪吧。”
開口的語調就好像染了千年霜雪一樣寒冷得緊。
陳默瞇了瞇有些朦朧的雙眼打了個哈欠,他虛著雙眼看向眼前的時秋,表情反而更加地兇惡,籠罩著陰影的模樣簡直就好像是要立刻將面前的人全家上下七十八口人殺光一樣。
時秋也是被這一句話的口氣和陳默的表情驚了一下,她抬手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汗珠,盡量放柔了聲音開口。
“對不起主公大人,是我太過興奮了,因為之前一直研究推測的東西終于有了結果,所以我才如此冒犯還在熟睡之中的你,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這樣的行為”
陳默從鼻子里輕輕哼出了一聲,算是暫時放過時秋。
“說吧,你找到的到底是什么“
“愛因茲貝倫的老翁活得時間比我們想象之中的還要久,他其實是”
陳默聽到這里就忍不住揮手打斷了時秋準備絮叨下去的話,表情明顯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就那這種東西來搪塞我嗎愛因茲貝倫的老翁他是第三次圣杯戰爭活下來的家主吧”
陳默理所當然地把自己之前的推論說出口,卻得到了時秋否定一般的搖頭。
“不是這樣的。”
陳默見狀愣了愣,然后認真地看著時秋。
“你再說一次事情不是這樣的,那又是如何”
“實際上,老翁的年齡比你我一開始推測的都要長得多,他也許是第二次圣杯戰爭就活下來的人,或者活得更久,他一直都通過那種獻祭生命的方法活到現在,否則他不可能這么輕而易舉就召來此世全部之惡,甚至還能夠將吸收了圣杯力量與之融為一體的安哥拉曼紐的部分力量留在了愛因茲貝倫。要知道,那天只是顯現了瞬間而已,我們也沒看到任何黑泥流向愛因茲貝倫。”
陳默皺起了眉頭,突然覺得時秋說的確實有道理。
“被召喚出來的安哥拉曼妞只是被當做惡神獻祭的人類,他的力量源于人類的惡意,可是召喚出來卻不是普通的圣遺物能夠做到的”
“正是如此,必須要召喚者自身就擁有著某種能夠滿懷人類惡念,或者充滿詛咒的東西才行。”
時秋點頭回應。
惡,才能夠召喚出惡,正是這個道理。
陳默若有所思,突然想到正是第三次愛因茲貝倫家的家主不慎打破了作為容器的小圣杯,導致失敗,最后他們才會研制出保管容器的人身aster。
“打破小圣杯,在那時候也是他的計劃吧。”
“正是如此,雖然不太清楚,可是如果以那樣的人身獻祭,再加上長年累月之下,無數被愛因茲貝倫舍棄的人造人身軀,這些怨念最終也足以讓他借著此世全部之惡的力量到達根源了。”
時秋表情凝重,一本正經地看著陳默,然后她低聲開口。
“現在能夠阻止他的人,就只剩下主公大人了,您是”
陳默扶了額頭,突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時秋,你現在怎么也喜歡亂開這種臺本的玩笑了你是太久沒見到云浮了所以只能夠學她了么。”
“對不起,我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
“罷了那么,既然你說他要利用伊莉雅的那一副身軀到達根源的話,那就讓他去。”
“誒”
陳默看著面露驚訝的時秋,輕笑一聲。
“那還得他有那個命活著完成儀式才行此世全部之惡可不是能夠隨便請來又隨便送走的大神,就算他沒有力量,他本身帶有的詛咒已經夠惡心了。”
陳默捏起了桌面里那棋盤上的一顆小小棋子。
“他還要長期待在那種力量身邊你覺得就算是已經經歷了永生之法強化過的身體,能守得住全人類的詛咒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時秋楞了楞,隨后微笑。
“不愧是我所認定的主人呢”
“更何況,我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攔在我面前的阻礙,自然要除去。”
稍稍用上了點力,陳默瞬間就將手里捏著的那一顆棋子化為了齏粉,碎得不能再碎那一種。
“真殘暴”
時秋半開玩笑地吐槽了一句,但是眼里卻帶著笑意。
“不過正是這樣的性格才適合君臨這個世界的頂端,甚至是所有世界的頂端”
這么說著,時秋單膝跪在了陳默的面前,左手撫著右肩。
“那么愿我有生之年,能夠看見您君臨所有世界的那一天吧。”
“所有世界看情況吧要說成為所有世界的王那還遠著呢,更何況管理起來也太累了。”
陳默擺了擺手示意時秋起身。
畢竟啊,他可不是為了裝這種沒必要的逼才不停鍛煉自己的力量變強的,他所追求的強大,遠遠不止現在時秋所提到的那種,君臨天下的強大,更是在于力量和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