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遇到對手了”蒼浩立即吼了一聲“準備戰斗”
話音剛落,兩聲悶響傳來,兩個站在蒼浩身后的雇傭兵額頭被開了鮮紅的血洞,隨后身體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是狙擊手,但子彈不是從偽裝的橡皮筏上射來的,海豹突擊隊的先遣部隊已經登陸了。
蒼浩按住肯利的肩膀,兩個人一起撲倒在戰壕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從偽裝成植物的橡皮筏上射出幾道火流。
幾個正在加固戰壕的雇傭兵,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經被火流射穿了,帶著滿身的鮮血栽倒在戰壕里。
一時間,周圍槍聲大作,這個世界似乎再沒有其他任何聲音。
蒼浩竭盡全力喊了一聲“開火”
雇傭兵剛剛準備還擊,蒼浩左側的火力點猛然發生劇烈爆炸,里面的重機槍還沒來得射擊就變成了一堆廢鐵,雇傭兵則被炸成了一旦肉泥。
蒼浩抬起頭向河面看去,只見一艘偽裝成植物的橡皮艇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緊接著一枚火箭彈拖著長長的尾焰,射中了稍遠處的另一個火力點。
隨后,又一枚火箭彈射出,掀翻了兩座無后坐力炮。
在橡皮艇上使用火箭筒非常危險,因為尾焰會對周圍的人產生殺傷,但海豹突擊隊就有這樣的技術和膽子。
先期登陸的海豹隊員用精準的狙殺,有條不紊的把雇傭兵逐個放倒。
他們的槍法非常精準,有一個雇傭兵只是稍稍露了一下頭,就被一發鋼芯子彈穿透頭盔,炸開了腦袋。
混合著鮮血迸濺在蒼浩的身上,與迷彩服的顏色混搭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非常怪異的顏色。
這一切的發生僅僅在半分鐘之類,雇傭兵還沒來得及開火,就已經蒙受了慘重的傷亡。
蒼浩帶領的那隊雇傭兵除肯利之外全部陣亡,蒼浩的腳下到處都是尸體,一個個熟悉的戰友瞬間變成了毫無生氣的一灘肉泥。
“怎么辦”肯利有些慌了“我們輸了杰羅德,我們輸了”
“不”蒼浩一把抓住肯利的衣領,用平生最高的聲音喊道“我們沒有輸,我們從來不會認輸”
肯利整理了一下情緒,用力點點頭“是”
“馬上把兄弟們組織起來,反擊”
很快的,另外兩隊雇傭兵像蒼浩靠攏過來,這一路上,他們當中不斷有人倒下,幸存下來的人精神處于崩潰的邊緣。
“所有人聽著”深吸了一口氣,蒼浩緩緩說道“當你們因為各種目的來到這片土地的時候,就已經把生命置之度外了,在我們人生最重要的并不是生命,而是這座陣地”
這不是一個講話的好時候,因為子彈越來越密集,海豹突擊隊也越來越近。
但所有雇傭兵都把目光落在蒼浩身上,因為蒼浩是唯一一個保持著冷靜的人,是他們的希望所在。
“當你們最初來到這個陣地的時候,我曾經對你們說過一句話我對你們沒有任何要求,只有一點,那就是當敵人像叢林一樣覆蓋了大地,當軍艦像高山一樣擁堵了海面,當炮彈像雨點一樣遮蔽了視線所及的天與地,你們是否有決心和我一起去死現在,我要問你們,準備好了嗎”
沉默,然后是一聲嘹亮的呼喊“準備好了”
“先找到狙擊手”蒼浩緩緩打開了槍支的保險“然后讓我們干掉那幫狗娘養的,讓他們知道我們從來不屈服”
早晨。
蒼浩醒過來的時候,有一個電話打進了手機,是陌生號碼。
蒼浩懶洋洋的接起來“誰啊”
“是我,丁曉紅。”冷冷一下,丁曉紅問道“怎么樣,沒把我忘了吧,也沒忘記我跟你說過什么”
蒼浩打了個哈欠“你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我問你話呢,有沒有忘記我對你說過的”
“沒忘,想著呢”蒼浩的聲音依然慵懶“如果我不聽你的話,你就把我艸你的視頻發給姚軍輝,然后我就會失去眼前的一切”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雖然是在電話里,但通過聲音可以判斷,丁曉紅的臉紅了。
“我實話實說。”
“你說的太粗俗了”
“我本來就是一個粗俗的人”蒼浩又打了個哈欠,問道“你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