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說的,道上很多人傳言,是我把鄒峰推下樓去的。結果就是我這些日子東躲西藏,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一攤雙手,周大宇苦笑起來“你以為我愿意過這種日子嗎,”
鄒茂冷冷的道“繼續說。”
“我周大宇不傻,從我追隨鄒峰那天,我就知道鄒峰如果有意外,我肯定會落到這樣的下場。”深吸了一口氣,周大宇鄭重的道“鄒峰好,我就好,鄒峰不好,我會更糟,我希望自己明天過得更好,絕不愿過眼下這種日子,我有什么理由殺掉鄒峰呢,”
“江湖傳言你怎么解釋,”
“鄒老,以你的身份地位,應該不難理解傳言這回事。”周大宇悲然笑了笑“這都是被人操控的,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制造傳言,達到我自己的目的。”
“聽著”鄒茂抬手指著周大宇的鼻子“鄒峰是我的心頭肉,他就這樣死了,我不能當做打麻將點了個炮那樣不以為意,我必須追查到底,你空口白話憑什么讓我相信你,”
周大宇又是笑了笑“鄒老能給我一把刀嗎,”
“你要刀干嘛,”
周大宇沒有回答“鄒老不會害怕吧,”
“好,給你。”鄒茂沖著車窗外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馬上有人遞給周大宇一把匕首,與此同時,兩個黑洞洞的槍口也對準了周大宇。
不過,周大宇沒用匕首威脅鄒茂,而是深吸了一口氣,旋即沖著自己的大腿狠狠扎了下去。
一股血箭飚起,周大宇的上半身立時染得通紅,也迸濺了鄒茂一身。
鄒茂拿出一張面巾紙擦了擦身上的血跡“你這是干什么,”
“你說,鄒峰是你心頭肉,那么我現在割一塊肉還給你”周大宇臉色蒼白,在劇烈的疼痛之下,身體不時抽搐幾下。但他仍然強忍著,緩緩移動刀柄,只見匕首鋒刃在腿上慢慢游走著,割出了一條越來越大的口子。
鮮血流的越來越多了,浸污了賓利歐陸豪華的內飾,不過此時沒有人關心洗車需要多少錢,即便是鄒茂的手下也被周大宇的舉動驚住了。
“鄒峰的死跟我無關”周大宇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卻仍然移動著匕首“但我作為他的手下,沒有照顧好他,所以我把這塊肉還給你,”
馬上的,周大宇的胸膛起伏的更加劇烈,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鄒茂終于有些受不住了“好了,夠了,”
“謝謝。”周大宇愴然一笑,拔出匕首扔到車外,隨后撕碎了自己的衣服緊緊勒在大腿上。
鄒茂看著周大宇包扎傷口,一字一頓的說了句“你是條漢子,”
周大宇無力的點點頭“謝謝。”
“所以我相信你。”鄒茂把目光移回到周大宇的臉上“但總有人要為鄒峰的死負責。”
“鄒峰在廣廈有兩個最大的對手”周大宇一邊繼續包扎,一邊說道“一個是嚴月蓉,另一個是蒼浩,我相信鄒老來廣廈之前已經調查過了。他們兩個都有足夠的理由殺掉鄒峰,區別只在于到底是誰動手。”
“這些我確實知道。”
“還有一個人,之前法蘭克斯雇傭兵突擊盛世荷園,差點害死一位中央級首長孟陽龍。”頓了頓,周大宇接著道“就這三個人,我有點分析,不知道鄒老是不是愿意聽。”
“說。”
“首先、孟陽龍是中央級首長,就算上次差一點送命,但如果真要對付鄒峰,完全不需要親自動手,只要授意手下或者跟鄒峰有仇的人就可以;其次、嚴月蓉,她有著跟孟陽龍一樣的原因,不需要親自動手殺鄒峰。何況全市都知道她跟鄒峰爭權奪利,鄒峰一死,她嫌疑最大;那么就只有蒼浩了”抬頭望了一眼鄒茂,周大宇接著道“蒼浩既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決心,再加上孟陽龍或者嚴月蓉可能加以授意,于是他就動手了。我跟他有仇,進一步的他制造輿論,把嫌疑栽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