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茂一直把我留在身邊,非要讓我幫他做事,我一舉一動都在他眼皮底下。”周大宇哭喪著臉道“剛才,這老家伙累了,總算去休息了,我這才溜了出來。”
“鄒茂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他沒說。”
“這樣的話”思索了一會,嚴月蓉吩咐道“蒼浩那邊,我會幫你解釋,我不希望你們兩個繼續爭斗,否則我加在中間很為難。至于鄒茂那邊,有什么動靜及時告訴我,如果他讓你對付蒼浩,更要告訴我。”
“明白。”周大宇又是連番保證,直到嚴月蓉相信自己的忠心,這才告辭離開。
出了嚴月蓉的辦公室,周大宇就是臉色一變,驅車去了經偵支隊。
車子聽到門外,周大宇撥了一個電話“鄭隊長嗎,”
接電話的人是經偵支隊隊長鄭躍軍“你是哪位,”
“我是周大宇。”
“你,”鄭躍軍聽到這名字就是一驚“你怎么知道我電話的,”
“別忘了,我們都在鄒峰手下做事,我知道你的號碼很正常。”頓了頓,周大宇提出“你出來一下,我在你們單位門外,想跟你談談。”
“有什么話就在電話里說吧。”
“電話不方便,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錄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監聽了。”呵呵一笑,周大宇又道“我呢,倒是無所謂,只怕有些事情如果傳揚出去,對鄭隊長你不利啊,”
“好吧。”鄭躍軍妥協了“等我十分鐘,處理一下工作,我就過去找你。”
鄭躍軍當初也是鄒峰的鐵桿心腹,他是鄒峰從深州帶到廣廈來的,被鄒峰一把提拔成為經偵支隊長。
不過,這個人卻也有自己的小算盤,絕對不是愚忠。
李正倫死后,鄭躍軍預感到鄒峰將要失勢,就減少了跟鄒峰的來往。
而鄒峰當時被各方面搞得焦頭爛額,也沒注意到鄭躍軍的這一態度轉變。
等到鄒峰身死,嚴月蓉為了穩定內部的人心,也是不想讓外界產生太多揣測,暫時沒做出太大的人事調整。所以,嚴月蓉沒觸動鄒峰留下來的嫡系,因而鄭躍軍一直安然無恙。
鄒茂的出現讓周大宇驚覺,自己的勢力還遠遠不夠,而自己如果想要擴充勢力,就必須最大程度上利用鄒峰留下來的這些嫡系。
十分鐘后,鄭躍軍果然來了,坐進周大宇的車里,態度很是不客氣“你有什么事,”
“冷靜一點,鄭隊長。”周大宇遞給鄭躍軍一根雪茄,緩緩說道“這里沒外人,我就把話說開了吧,鄭隊長你是個聰明人,你屁股下面的位子來之不易。我很理解你,想要保住這個位子就必須跟鄒峰劃清界限,不能跟鄒峰嫡系有任何來往。”
鄭躍軍笑了笑,沒說話。
“看來我說對了。”周大宇吐了一個煙圈,又道“可惜你錯了。”
“是嗎。”
“之前幾場激戰,鄒峰貪贓枉法,等等所有這些事情,把廣廈市領導班子搞得非常被動。”笑著搖了搖頭,周大宇緩緩說道“嚴月蓉不想讓輿論短時間再盯住廣廈,所以追求平穩過渡,也就是讓鄒峰時代平安過度到她嚴月蓉時代。換句話說,鄒峰時代已經結束了,嚴月蓉時代即將開始,但你有沒有聽說過一朝天子一朝臣,”
鄭躍軍一愣“這”
“嚴月蓉暫時不動你們,不代表以后不會動,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乜斜了一眼鄭躍軍,周大宇抽了一口雪茄“但是,鄭躍軍你本來是深州人,怎么來的廣廈,怎么當上的經偵支隊長,你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現在想撇清跟鄒峰的關系,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