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對周大宇來說不是什么問題,他深諳狡兔三窟的道理,給自己準備了太多藏身之處。
第二天早晨,周大宇和短斧手乘坐一輛快艇,離開了契卡海上基地。
死鐮傷勢很重,被兩個穿便衣的契卡特種兵照顧著,乘坐另外一艘快艇,緊緊跟在周大宇和短斧手的后面。
每艘汽艇由一名契卡特種兵駕駛,同樣喬裝改扮過,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就像在廣廈外企工作的老外一樣。
雖然汽艇不大,但猛烈的海浪聲和呼嘯的風聲震耳欲聾,即便面對面說話都很困難。
短斧手和周大宇在船頭,短斧手看了一眼駕駛汽艇的契卡特種兵,確定聽不到自己的聲音,這才問周大宇道“你不會真想跟契卡合作吧,”
“這是我想不想的問題嗎,”周大宇無奈的笑了笑“人家已經盯上我了,你沒發現嗎,咱們兩個被他們救走之后,事實上就是失去了自由。我要是說一個不字,你我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未知數。”
“那你的意思是”
“擇機而動,”周大宇打斷了短斧手的話“我周大宇不怕爭斗,不怕這個世界變得很亂,越是這樣我就越有好處,”
“你不是死心塌地的就好。”短斧手點點頭“我跟契卡的賬,一定要算”
這個時候,一個浪頭打過來,汽艇顛簸了幾下,觸動了短斧手的傷口。
短斧手猛烈的咳嗽起來,良久才平復下來,往海里吐了一口血。
看著在海面上飄散開的鮮血,周大宇冷冷一笑“這筆賬確實要算,”
“但愿你真這么想對了,聽起來,雷澤諾夫在國內好像有什么仇人,”
“這個我哪能了解,不過我倒發現,他們現在是驚弓之鳥。”
“怎么講,”
周大宇反問“你覺得他為什么要送我們上岸,真的是為了方便布局,從商業方面打垮曹氏地產,”
短斧手恍然大悟“他們遇到麻煩了,”
“沒錯。”周大宇點點頭“這么大一艘船在這漂著,就算他們每天花費大量時間精力進行各種偽裝,想不被發現也是不可能的。我估計,他們可能已經被懷疑上了,接下來軍方可能要跟上來。雷澤諾夫必須做出防范,接下來可能會把船藏起來”
“藏到哪,”
“或許是某個密布礁石的群島,漁民不太常去的那種,廣廈外海有很多這樣的地方。”停頓了一下,周大宇又分析道“他把我們送上岸,可能確實是方便第三階段計劃展開,但也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的具體方位。還有,我估計雷澤諾夫已經做好必死的準備,否則不會把死鐮也送上岸。他不僅要救死鐮一命,這個死鐮同時是監視我們的眼線,就算雷澤諾夫本人掛了,死鐮仍會繼續執行任務。”
“也就是說,如果這艘船真的被軍隊打沉了,我們就是他留在岸上的暗棋。”短斧手哈哈大笑起來“這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是啊,這算盤打得不錯,真的很不錯。”周大宇也笑了,笑得很陰鷙“他真的以為我們會甘心為他賣命,”
短斧手的表情也變得陰鷙起來“他會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