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還占盡上風的曹貴義,下一秒便被五花大綁,面上的氣定神閑轉而變成了慌亂動搖。
再看那赤蟒子,眼神微瞇,嘴角輕揚,笑得像是一只千年老狐貍,狀態不能更好,又哪里能看出究竟受了什么傷
這下子曹興可真是驚呆了,面部都因驚恐而變得扭曲,喃喃道
“怎么會這樣”
在他動搖之際,蘇宸低低冷笑。
“這壁障本就是透明的,那血霧才是邪魔修的障眼法,赤蟒子若是身死,照理來說壁障應該消除,可這壁障凝實如舊,我們不得而出,為何不就是他其實還沒死么。”
“你不將此事說出來,難道是想要等曹貴義死后,再讓邪魔修宰了你們嗎毫無見地的廢物”
曹興恨不得立刻就將蘇宸給掐死,但他剛要上手,秦楚陽一擊劍風便將其擊飛數米遠,直直地在土地上砸出一個坑。
雖說曹興在艮山靈璧的守護下毫發無傷,但更多的是讓其感受到尊嚴上的折辱如果他還有基本尊嚴和人格的話。
蘇宸淡淡道“你還沒發現么你和我們一樣逃不出去,這艮山靈璧能護你一時,難不成還能護你一輩子若是那邪魔修勝,你走得必定會很不安詳。至于那曹貴義呵多行不義必自斃,即便是筑基期的修士,也不過空有一身修為罷了,請原地表演一場華麗升天。”
“你們這兩個口出狂言的賤人”
曹興恨得面紅耳赤,但正如蘇宸所言,他們逃不出去,就都會死在這里,而區別就在于這死,是一瞬間的事兒,還是經歷過痛苦折磨的事兒。
蘇宸微笑“說話注意點,食了五谷輪回穢物就莫要在旁人眼前狂噴,著實不雅觀。”
“你在放屁,你這個”
曹興兩眼一瞪,口中立刻狂吐芬芳,什么臟罵什么,狀若潑婦。
“我這個什么你知不知道唾沫是用來數靈石的,而不是用來講道理的你明知腦子里塞滿了五谷輪回穢物,還不知道排毒,留著是用來給自己漲價嗎恕我直言,你貴不了”
蘇宸自華夏現代而來,平日看的噴子多了,又豈會詞窮不經大腦思考就能有一百種罵人的方法。
不過,他表面上在與曹興對噴,實際上注意力都在關注著上方的赤蟒子和曹貴義。
眼見曹貴義無論如何都掙不開鎖鏈舒服,赤蟒子涼薄一笑,鎖鏈上霎時長出無數倒刺,只是被一層透明的薄膜阻擋,無法傷害到曹貴義。
“你還能撐到何時比起負隅頑抗,倒不如歸順于我,助我修煉。”
赤蟒子在曹貴義身前緩慢地說道,薄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稀薄下來,眼見著就要將后者穿成刺猬,卻聽得后者一聲咆哮。
“哈哈哈邪魔,你想都別想老子今天便是自爆,你也別想讓我成為你的踏腳石”
曹貴義話音未落,身形便陡然暴漲至原先的兩到三倍,原本便體格壯碩的他此刻儼然臃腫成一顆球。
直至此時,赤蟒子才終于面露些許驚慌之色,怒吼道
“你瘋了嗎竟然要自爆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曹貴義只覺聽到了一個笑話,雙目幾乎要瞪出眼眶“你要殺我,然后我自爆,對我的確沒什么好處,但是對你,卻絕對是致命的壞處哈哈哈你就在我的自爆中化為灰塵吧”
空氣中的靈力開始暴動,罡風肆虐,蘇宸和秦楚陽都驚覺自己竟是無法再調動體內任何一絲靈力,并且不得不使用防御法器護身,以免被化作重重利刃的靈氣波及。
當曹貴義的體型膨脹到一定階段后,從原先黝黑的皮膚變得通紅,就仿佛燒紅的烙鐵那般,并且皮膚表面的青筋已經鼓到遠超人類極限的夸張地步。
“自爆我可不會任由你得逞”
赤蟒子恨極,鎖鏈全部都聚集在曹貴義身上,但無論鎖鏈如何緊縮,都無法傷到后者一根汗毛。
終于,在這樣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之后
赤蟒子全力以赴,見自己的鎖鏈依舊奈何不得對方,但對方卻是即將自爆,如若他再不逃命,只怕方圓十里都會再無活物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