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兩人面面相覷,旋即失笑地搖了搖頭。
他們好歹并非那等心態高傲、不知死活之人,即便遇上了強大的荒獸打不過,至少也能全身而退只是,在這守門修士看來,他們二人無異于那等只有修為的大少爺,如同溫室中的嬌花,經不起野外的狂風暴雨。
“不必了。”蘇宸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我二人此番前來,目的便只有歷練,突破筑基大圓滿的瓶頸,我們心中有數,也不愿旁人打攪,之后你盡管如實稟報,我們不會問責怪罪于你。”
實際上,真正的高難模式應該是蘇凜冰直接將他們扔到狂風城,并且收繳了他們手頭的東西,讓他們自生自滅。
反觀現在,他們手頭物資充裕,又有厲閻保駕護航,日子倒是能過得挺滋潤,只是這樣一來,歷練的意義何在
又不是郊游,還興一團人結伴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守門修士也不好不識趣地多嘴多舌,只提醒道
“狂風城不乏有邪魔修出沒,兩位少爺出行在外莫要輕信旁人,家主大人與眾長老已經前往戰線鎮壓進犯的元嬰期荒獸,近幾年不便回歸”
后半句話也是提醒蘇宸與秦楚陽若是出事了沒人能顧得上他們。
這荒獸平原不同于其他地方,此地經年混亂,作為鎮守狂風城的大家族,厲家必須以身作則,由家主以及眾長老主動前往更危險的外域防止元嬰期的荒獸入侵,若有錯漏便會演變成偌大災難。
而留下來的長老,也要掌管族內事宜,忙得連修煉的時間都所剩無幾,那些練氣、筑基乃至結丹期的族內子弟反倒成了身邊最能靠得住的存在。
殊不知,兩人剛離了一環,便有三個修士打上了他們的主意,
其中一個光頭莽漢道“大哥,剛才在厲家門口,那守門的對他們客氣得跟什么似的,還喊他們少爺,這樣的肥羊,若是被旁人奪了去,那才真是損失慘重”
“什么狗屁主意”另一個看上去形貌清清秀秀,卻被光頭莽漢稱為“大哥”的男人當即在對方的腦袋上重重地拍了一把,成功印上個鮮紅鮮紅的巴掌印。
“厲家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還是元嬰修為的大能你動動腦瓜子想想,即便是厲家人,得罪了他的還有哪個活著的我們今天要是敢傷了這兩個少爺,明天就要橫尸街頭信不信都說了多少遍了,貪心可以有,但若沒了命,找誰哭去”
第三個看上去沉默憨厚的國字臉修士說“三弟,我想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了。這兩個修士骨齡看上去相當年輕,想必服用了不少丹藥,才將修為堆上來。我們只需要跟著他們,在特定的時候出手相助,賣個人情,以后自有便利的時候。”
“不錯。”清秀男修贊賞地點了點頭,“他們快走了,我們跟上去,遠點,切莫打草驚蛇。”
少頃,蘇宸與秦楚陽便離了狂風城,出現在了荒獸平原的外圍。
中途他們看到了各種練氣期的荒獸,這些荒獸的長相也是奇形怪狀,有的形如蜘蛛卻長著一只狗頭,有的肖似刺猬卻能張開雙翼而這些荒獸的對手,也是一個個練氣、筑基期的修士。
兩人在路上看到了很多小隊,很多是一個筑基期帶著幾個練氣期,或幾個練氣期一同對敵的畫面,幾乎沒有單打獨斗的修士,想來這些荒獸極其危險,若無旁人相助便容易喪命。
路上如果有遇到某些修士正處于生死危機之刻,他們也會順帶出手救個人,在修士們感激的聲音中離開,倒是過足了一把俠客癮。
隨著越來越遠離狂風城,路上碰到的荒獸也愈發高深莫測,修士的數目卻越來越少。
這些荒獸在荒涼的赤色平原上星羅棋布,顯得頗為駭人,但蘇宸和秦楚陽卻絲毫不慌。
當兩人以雷霆之勢將一只筑基后期修為的人面鳥身荒獸消滅后,蘇宸冷笑出聲“后面的幾位道友,跟了我們這么久,何不光明正大地出來見上一見呢若是想要結識他人,像是賊人那般作態可讓人不予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