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鼻梁、深眼眶,一頭濃密的金色頭發。
倒是和羅剎人有些相似,只是不似羅剎人那般兇神惡煞。
砰的一聲。
被鎖了琵琶骨的西洋俘虜,被負責押解的士兵一腳揣在了腿彎,跪在了帝辛的面前。
“大膽,見到太子殿下還不下跪。”
踹完之后,這名士兵還想再補上一腳,卻被帝辛揮手制止了。
他倒也沒有什么虐待俘虜的興趣。
而且這名西洋人,也不一定能夠聽懂大離官話。
西子還在屋內睡覺,帝辛索性讓人搬來了一張椅子,坐下之后,視線從血跡斑斑的琵琶骨,移到了西洋俘虜的臉上。
還是紅藍異瞳。
倒是增加了一絲妖冶。
下跪之人很明顯不適應帝辛這種打量貨物審視一般的眼神,臉上閃過一抹慍怒。
“說說吧,你叫什么名字擔任的什么職位”
被俘虜之人剛剛別扭地偏過頭去,便聽到耳邊響起了一句標準的西洋語。
他詫異地扭回頭去,發現說話的正是坐在太師椅上之人。
雖是階下囚,但眼中也出現一抹詫異。
他不是沒有見過大離人,甚至懂得西洋語的大離人也見過不少,但他從未見過任何一個大離人,將西洋語說得如此標準。
當然,西洋人說大離官話也是一樣。
或許是被這樣標準的西洋語驚到了,本來不想開口的他,卻還是忍不住以西洋語反問道“你是誰”
只不過眼中的莫名之色,昭示著他已經有了猜測。
帝辛輕笑一聲,直接肯定了他的猜測。
“如你所想,孤正是大離如今的太子。”
停頓了一下字后,揶揄道“你們這次真正也是唯一的目標。”
太師椅上的人是大離太子。
下跪之人并未露出任何意外之人,但停頓之后的那句話卻讓他變了臉色。
“你怎么知道”
下意識說了半句話后,他連忙止住了話語,但看向帝辛的眼神卻徹底變了。
大食軍隊此次遠征,不為擴張疆域,而是為了大離那位信任的太子殿下。
這件事即便是大食內部都沒有幾個人知道。
不,準確的說只有三個人知道。
帝國皇帝,此次遠征的統帥,還有他這位副統帥。
哪怕是這次通過海路突襲,打的名義也是突襲大離橋頭堡營地,對外的說法中,那位太子殿下只是其中一個比較重要的目標而已。
他們三個人都不可能將這個秘密傳出去,所以內奸的想法是不成立的。
可這樣的話,這位大離太子是怎么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他的
看著下跪之人驚恐的目光,帝辛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孤是怎么知道的”
他笑了笑,故意翹起腿來,以帶有某種深意的語氣故意問道“你可以猜一下”
這一下,那人直接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