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威勢王若晴出生到今天只在一人身上看過,那就是當今金鑾殿上坐著的那位,現在已經病重的老皇帝。
年幼的時候,她曾經被父親帶去參加皇帝犒勞大臣所舉辦的家宴,那時候她就遠遠看到了那位的身影。
天地在腳下,乾坤在手中。八荒,唯我獨尊。
一舉手一投足,就是所有人的焦點。
這樣的威勢,王若晴以為自己今生都在已經看不到了,她曾遠遠地看過被譽為最有登基希望的兩人大皇子和三皇子,他們的身上有富態,有貴氣,卻根本半點也無這種皇者霸氣。
然而,今天王若晴卻從自己的丈夫,裕王的身上,裕王的眼中感受到了那種忍不住令人臣服的皇者之氣。
看著帝辛威嚴的雙眸,王若晴的芳心都在急劇地跳動,差點忍不住五體投地地跪在地上深深臣服于這個人的腳下。
好在,王若晴還有著自己的理智,沒有干這么失禮的事。
難道說,裕王以前都是在偽裝,今天他終于決定不裝了。
一瞬間,王若晴心里閃過千百個念頭,什么楚莊王,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什么勾踐臥薪嘗膽之類的。
帝辛看到,床邊的王若晴怔在哪里發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笑著說道“怎么,王妃不愿意”
王若晴被這一聲叫得回過神來,連忙道“哪里,為夫君更衣,本是妾身應該做的。”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管眼前的裕王為什么性情有了如此大的變化,但早在王若晴嫁給他的時起,夫妻兩人便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風雨同舟,王若晴也只能收拾心情,耐著性子給帝辛更起衣來。
但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以前也服侍過別的男子換過衣裳。
只見王若晴嬌羞著臉,一陣手忙腳亂,才把衣服給帝辛套上。
等到王若晴最后給帝辛穿上靴子,帝辛笑著摸了一下的王若晴低著的額頭,道“愛妃,你這服侍夫君更衣的功夫好像不太行啊,得多練練。”
王若晴羞紅著臉,吶吶稱是。
一旁侍立著的侍女,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一陣竊笑。
王若晴羞意更甚,頭深深埋低,好像想當一個腦袋縮到沙子里的鴕鳥。
帝辛有點看不過去了,呵斥道“好啦,都別笑了,夫妻間的玩笑有什么好笑的,這里沒你們的事了,都下去吧。”
侍女們沒想到平常一向和善,聞言細語的裕王,今天居然這么具有威勢,一時間都有些噤若寒蟬,一個個低聲應是,緩步退下了。
坐在床邊的帝辛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地塊,道“來,愛妃,你坐這里,咱們夫妻兩好好聊聊,說起體己話。”
王若晴滿面桃紅,仰面答道“依夫君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