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
趙月兒停下腳步,低著頭說道“從小的時候,爹爹就想把我培養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請了很多先生來家里教我。”
或許是憋的時間太長了,或許是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傾訴機會,她一說起來就沒有再停下了“娘死的早,我不想讓爹爹失望,所以就拼命地學那些禮儀,學怎么走路,學怎么說話”
“后來,那些長輩夸我的時候,爹地雖然嘴角不說,但之后都會露出很開心的笑容。”
趙月兒臉上露出了對曾經的緬懷“我從小在京城長大,自然也有幾個不錯的玩伴。剛開始的時候我在家里學禮儀,但是到了他們面前就盡情地放心自己,但是有一次,我跟著幾個男孩子爬樹的事不知道怎么傳到爹爹耳朵里了。”
“爹地并沒有責罰我,但是那一日晚上,我見到爹爹在娘的靈位面前露出了很傷心很傷心。”
“那也是我第一次見爹爹傷心,所以后來,我就再也沒有在被人面前這個樣子過的了。即使是面對那些最要好的玩伴,我也學著那些先生教的禮儀去走路,去說話”
聽著趙月兒將那些過去的事情,看著她流露出的悲傷,帝辛的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從小便要在所有人面前壓抑著自己的本性,而一壓抑就是十幾年的時間,這對于一個小女孩來說太可憐了。
而相比這種壓抑,更讓她痛苦的是這十多年來就沒有一個人能和她一起承擔,哪怕只是簡單的聽聽也好。
怪不得,怪不得緊緊是見了一面,話都沒有說幾句,她就不停地找他;怪不得知道了他是裕王殿下,她父親都要巴結的人后,她仍然冒著危險強闖將軍府;怪不得她只是碰到一個可以傾訴的機會,就滔滔不絕地再也停不下來了
她是真的太孤獨了,孤獨到哪怕只是看到一根隨手就能捏斷的稻草,也當做了救命之物。
趙月兒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她似乎終于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么,猛然抬頭說道“對對不起,我說完了,我這就離開。”
這受氣的模樣,哪里還像之前那個囂張霸道的姑奶奶
帝辛嘆了一口氣之后,開口說道“你如果想的話,以后可以找我來玩。”
趙月兒正要離開的腳步一滯,再次看向了帝辛,眼神里都是難以置信“子殿下,你剛才說的是”
她重復了一次帝辛的話“我以后可以找你來玩。”
“我沒有聽錯吧”
看到一副擔心自己出現幻覺的趙月兒,帝辛頷首“你沒有聽錯,我說得的確是”
停頓了一下之后,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以后可以找我來玩。”
然而,還不等趙月兒的臉上出現喜色,帝辛便是話頭一轉說道“當然,這是有條件的。本王要和你約法三章,如果你能夠做到,以后才能來找我玩。”
“若是做不到,你以后就不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