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府后院。
西子的閨房之內。
此刻若是有外人在此,定會大吃一驚。
受傷后本應該臥床修養的帝辛,此刻卻躺在西子柔嫩的腿上,優哉游哉地享受著她的伺候。
西子撥開一顆葡萄,喂入帝辛的嘴里,有些擔憂地問道“殿下,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冰封了一個冬天的葡萄,雖然沒有了剛采摘的新鮮,但也別有一番沁人心脾的滋味。
帝辛偏頭,吐出口中葡萄籽,笑著說道“本王何時出過差錯”
他的視線似乎越過遙遠的距離,落在了皇宮偏殿中某個人的身上。
“想必某個人現在正焦頭爛額呢”
帝辛當然沒有那么好心。
在驛館內的吐血本就是他故意為之,又怎么會好心放過平田榮一郎。
如今一番大鬧之下,帝辛以吐血為果,成功將自己摘了出來,然后又將成王扔了進去。
在歸京的路上,他就懷疑是成王與異族使團有了勾結,所以才能準確的找到他的行蹤,然后進行追殺。
若是不想狗咬狗,成王應該會按照自己設想的去行動。
至于他
帝辛輕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交給西子。
“過幾日你將派人將這封信秘密送出京城,送往歐陽軒的手中。”
“這是”
西子看著手中的書信,不解地問道“殿下,這段時期您的策略不是要韜光養晦嗎此時往城外送信,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嗎”
“莫要擔心。”
帝辛微微動了一下身體,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笑道“若是本王所料不差,過幾日會有一個很好的時機。”
“妾身明白了。”
既然裕王殿下這么說了,西子也就沒有再多問。
她將書信仔細地收好,順口問道“殿下,除了這個,還需要妾身做些什么”
“呵”
帝辛抬手握住了西子伸向盤子的柔夷,語氣莫名地說道“倒是的確有一件事,本王還需要愛妃幫忙”
“什”
西子下意識就要詢問,低頭看到帝辛的表情后,突然臉頰酡紅,控制不住地輕呼了一聲。
她成為帝辛的女人也已經數年,自然知道裕王殿下露出這副表情是想要做什么。
“殿殿下,現在是白天等”
隨著帷幔的落下,西子后面的話也變得模糊不清。
驚蟄后第二天。
卯時三刻。
禁衛軍的護衛下,一頂轎子停在了驛館的門口。
“又來”
驛館門口的守衛見狀,臉上露出難以控制的驚詫。
以及苦笑。
從裕王殿下遇刺那天開始,先是禁衛軍統領柳杉在下午的時候來過一趟,第二天裕王殿下和齊王殿下也聯袂而來問罪。
今天是第三天。
不論是禁衛軍的數量,還是轎子上的裝飾,無一不說明著轎內主人的身份尊貴。
而這三天,除了衛池清因為被裕王殿下帶走而調換了一個新的守衛,另一個守衛連著三天都在值班。
有了昨日那位同僚的經歷,他可不敢再行阻攔。
他一個小人物,就算被打了也沒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