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同僚勸告,有脾氣不好的人當眾口吐穢言也說不準。
可不管外面的人是什么表情,在王府內的帝辛卻是一副悠閑的樣子。
甚至還寫了一封書信送往北疆,讓王若晴歸京。
正式的冊封儀式上,可少不了她這位太子妃。
當然信中也寫了,其他人若想回京,也可以隨著王若晴一并歸來。
讓人將信送走之前,帝辛又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曾弘深,繼續談起了剛才的話題。
“先生應當知道,我并無心于朝堂上的爾虞我詐”
曾弘深微微頷首。
雖然他也不喜歡大離的朝廷,但卻知道帝辛若想在登上皇位之后推廣自己的想法,少不得百官的配合。
所以,當第一天裕王府閉門謝客的時候,曾弘深就過來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而到了今天,他也大概知道了帝辛的想法,所以才在帝辛吩咐了繼續閉門謝客之后,沒有像第一天那樣憂慮。
甚至于和帝辛一樣,有了看戲的心態。
“朝廷百官,利益纏繞,若想將京城的局勢理清,消耗的時間必然不少。”
“我若是拉攏他們,按照他們的規矩行事,少不得要碰不少軟釘子。”
“但是,我們卻并沒有那么長的時間。”
帝辛說到這里的時候,曾弘深反而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看向坐在書桌后面的帝辛,不解地問道“殿下,如今太子之位未穩,真的要這般著急嗎”
而他沒說的話是。
如今帝辛已經成為了太子,繼承皇位也是板上釘釘之事。
而帝辛想要一統天下的想法他很清楚,也表示了贊同。
畢竟,想要建立一個平等自由的世界,僅靠大離這點地方顯然是不夠的。
但他們兩個人都是先天武修,雖然看起來一個年少一個老者,但實際上年齡都未過百。
也就是說,即使按照曾弘深的年齡去計算,兩個人都有最少兩百年的時間慢慢謀劃。
曾弘深深深地知道,將這個世界改造成他希望的模樣并不是一日之功,因此也不急在這一時。
兩百年的時間,足夠他們將大離的國力再提升一個檔次,然后再起兵。
征伐天下。
有松有馳才是正道。
然而很顯然,裕王殿下的想法和他并不相同。
曾弘深正是知道帝辛實際上并不是一個戰爭瘋子,所以才更加的疑惑。
“這是前兩日側王妃送來的情報”
帝辛從一旁的書中抽出一封信,雙指夾住輕輕一甩,便飛到了曾弘深的面前。
這并不是炫技,只是有修為后的一點日常運用而已。
很顯然,這種方式比起讓下人進來傳遞或者起身去拿,要方便了不少。
不過,這也只適用于彼此都有修為的人。
若是一個沒有修為的人,萬一沒接住,那么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曾弘深身為先天大宗師,很明顯是有修為的。
他伸手一接,便穩穩地接住了信封。
然后,當著帝辛的面將信從信封中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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