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霽低著頭,輕輕地掙開季辛白的手臂。季辛白輕笑一聲“不帶我去你房間坐坐”
林初霽把長發往耳后塞了塞,垂著眼睫,似乎想抬步就走,但卻猶豫著步伐。季辛白一愣。林初霽露出來的精巧耳垂上,是季辛白送給林初霽的耳釘。
黑色的,不規則多邊形的,戴在她潔白的耳朵上很好看。但從材質上來說,這枚耳釘也是廉價的。
是不銹鋼的還是合金的甚至是塑料的不知道,反正林初霽依然戴在耳朵上。這枚耳釘在季辛白眼中,就有了無法比擬的價值。
她看向林初霽的目光,也就更柔軟了一些。
林初霽低著頭往前走,聲音低低地“跟我來吧。”
“你現在,不是跟我一樣么。”剛關上門,林初霽就聽到季辛白說了這句話。
“不一樣,”林初霽轉過來,認真地看著季辛白,“我沒有。”
“沒有什么”季辛白輕笑一聲,“沒有和南喬上床”
林初霽眼神躲閃了一下,卻還是正視了回去。她知道以季辛白的手段和能力,肯定已經把她查了個底朝天。
“我和她上床,不是為了獲得什么利益”
雖然季辛白半猜半查,已經把林初霽最近一年的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但她親口承認和南喬上床,還是讓她心中一痛。
錐心刺骨。當年的林初霽,就是這種凄楚的心情么季辛白苦笑,果然是風水輪流轉,欠別人的總要償還。
季辛白忍住眼里的淚意,重新把笑意掛在臉上“沒有,你這樣,做得很對。”
林初霽看她這幅樣子,就知道自己仍然被季辛白認為成了“那種人”。
“我不是,”林初霽盯緊她的眼睛,“季辛白,你別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我說了我跟南喬不是交換條件的關系。”頓了頓,她又說,“你要是想爆料,盡管去爆,只有一條,我求你。”
只是她澄澈的眼睛里,沒有半分哀求的意思。
“爆料我私生活混亂也好,人設崩塌也好,我都可以承受。只是看在我們過去的情面上,別牽連南喬。她是無辜的,她沒有跟我講任何條件,是我自愿和她上”
季辛白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她捂著林初霽的嘴,聲音有些哽咽“別說那個詞了我,我承受不住。”
“這就承受不住了”林初霽笑了一下,“那我當年還是挺堅強的。”
季辛白咬著嘴唇,貼得近了些,捏著林初霽的手心“原諒我好嗎都是我錯了但我改好了,我我只想要你,別的我都不在乎”
林初霽看著這樣的季辛白,仍然條件反射地心疼。
她曾經是林初霽心尖上的那一塊肉啊,就算幾年前被割了下來,碰一下刀口,仍然痛得不行。
林初霽伸出指尖,觸到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