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賢無奈地點頭“那好吧,”她摸了摸葉曉霜的頭發,“帶上助理。”
葉曉霜閉上眼,享受她的撫摸。楚賢讓她帶上助理避嫌,她懂。如果傳出什么風言風語,于誰都沒好處。
“我走了。”葉曉霜惜別道。楚賢笑著“嗯”了一聲“明天你忙你的去,我自己來就”
“不。”
葉曉霜在她手心親昵地蹭了一下“我最近不忙,你安心拍戲就好。”
她懂楚賢對演藝事業的看重。別說是南晁住院,即便是當年楚賢自己受傷,也沒有因此停拍。
看著葉曉霜的背影,楚賢出了會兒神。半晌,她才拿起電話給家里撥了過去。
“媽,您順便幫曉霜求一個吧嗯對,姓葉,九月初三的生日。好,謝謝媽。”
南晁出事,楚賢母親說今年南晁本命年,怕是有災禍,便要去找大師給他們一家三口求平安。剛才曉霜笑著說“我走了”,楚賢不知為何有些慌亂。許是因為最近睡眠太少了,令她突如其來地心悸胸悶起來。
病房沒開燈,門口閃進一個人影。南晁剛剛看文件累了,就淺眠了一會兒,察覺有人輕輕坐在了自己身邊,他懶洋洋地翻個身,環住那人纖細的腰腹,低聲笑道“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那人不答,身體好像有些僵硬,南晁抬頭一看,尷尬地收回了手“曉霜我還以為是賢兒”換做是別人,南晁也不會認錯。葉曉霜和楚賢身上的如出一轍。
葉曉霜笑了笑“是我讓楚老師好好睡一覺。”她說著按亮了燈,起身打開保溫桶。
27歲的葉曉霜,有和楚賢完全相反的韻致。楚賢如蘭如竹,葉曉霜則艷色逼人,而嬌艷之下又包裹著些少女氣,令人移不開視線。
“南先生,吃點東西吧。”
“啊好。”南晁如夢方醒,尷尬答道。葉曉霜笑盈盈地遞過來湯勺,南晁去接,不小心觸到對方柔嫩的指尖。南晁心跳微亂,表面上仍是不動聲色,低頭喝湯。
葉曉霜轉身往杯子里倒熱水,勾起嘴角笑了笑。
南晁輸了液,早早便睡下了。葉曉霜在陪護房里聽著助理的鼾聲,忍不住拿出手機,按亮了屏幕。
也不知道楚賢下戲了沒有有沒有吃晚飯或許下戲早,這會兒已經睡了她雙手摩挲著手機,呆呆地想著楚賢。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悶咳,葉曉霜趕緊走到外間,把南晁扶住“南先生,您”
她瞥見了床上還亮著的手機屏幕,動作一頓。
有一條“老婆”的新消息。
她輾轉反側、思念成狂的時候,楚賢正和自己的丈夫甜言蜜語。
葉曉霜苦笑。她算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個妄圖破壞別人美滿家庭的浪蕩貨,一條總是覬覦別人的好東西的可憐蟲。
她堅信楚賢的為人。楚賢驕傲而正直,不會背離家庭,背離丈夫。大概就是因為她知道,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纏著楚賢,守著明知毫無結果的迷戀,似乎是在揮灑這一生該有的全部瘋狂,從而感到活著的踏實。
“我我要方便一下。你幫我叫特護吧。”南晁還是在尷尬著。剛才楚賢給他發短信,告訴他今天有夜戲,就不過來了,一切交給曉霜。也不知道妻子是怎么想的,就這么不見外地讓葉曉霜過來照顧他,也不怕有什么不方便。
“我來給您拿就好。”
南晁剛被尿憋醒,這會兒頭腦有些不清楚。只聽得耳邊有輕言細語,熟悉的馨香直往鼻息里撲來。葉曉霜把東西遞到他手里,還貼心地幫他掀起了被子,然后就背過身去。
南晁解開了病號服的褲帶。
幾分鐘后,葉曉霜面不改色地把器具清理干凈,幫南晁蓋上了被子,笑意盈盈道“睡吧南先生。”
“等一下”南晁沉聲叫住她,“把那個紙給我。”
葉曉霜回了里間。南晁松口氣。身體的某處已經發燙堅硬,尤其是聞到葉曉霜身上類似楚賢的馨香味道時,他幾乎是硬憋著的。年近四十的男人正是如狼似虎,而他仔細算來已經有二十多天沒有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把手伸進被子。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的,竟不是妻子,而是葉曉霜風情萬種的模樣。
“南先生”她的嗓音也是媚意橫生
片刻之后,南晁將一團紙扔進了紙簍。
“睡了嗎”
手中握著手機都快睡過去了,葉曉霜突然被振動驚醒。
看到發信人時她瞬間清醒,欣喜地回復道“還沒有呢,下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