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幻影顯形出現在齊婭拉家門口的時候,一直在窗前蹲守的齊婭拉馬上蹦了起來。她一陣風一樣沖向大門險些摔倒,但是沒關系,畢竟沒有真的摔倒然后她一個急剎車,緊張地整理了發型和衣裙,這才臉蛋紅撲撲地打開了門。
斯內普在見到齊婭拉的時候也有一點局促,但是只有那么一點,而且他掩飾得很好。
“歡迎,教授”齊婭拉反身把斯內普向屋里讓,“請快進來,今天外面可太冷了。”
斯內普邁步跨過門檻,同時瞥了齊婭拉一眼。
怎么不在學校里的時候她還是管他叫“教授”
他頓了頓,把自己的疑問重新咽了回去。齊婭拉殷勤地伸手接過他沾上幾片雪花的外袍,自己踮著腳去掛到客廳角落的衣帽架上。
“你不用魔杖嗎”斯內普問。
齊婭拉掛完衣服之后還幫他拍了拍,心情高漲地回答“我還是比較習慣麻瓜的生活方式。您想喝點什么嗎,教授我這兒有牛奶,咖啡,還有酒我不太懂酒,所以直接買了一個酒柜,里面是賣酒的人幫我搭好的,有看中的您可以直接拿”
斯內普站在客廳門口,他還沒向這個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公寓內再踏入幾步,一個雪白蓬松的大毛團子就翻滾著直直撲向他的臉。
“椰椰”齊婭拉慌了神,“你不要搞這種突然襲擊”
大白貓頭鷹親昵地賴在斯內普肩膀上,不顧他的抗拒,使勁兒用腦袋去蹭他的臉,把斯內普蹭得都看不清前方的東西了。
齊婭拉趕緊跑過來從狗狗鳥的過分親近下解救斯內普,她伸手想去抱住椰椰,但是雪鸮一直動來動去,伸展翅膀搖頭擺尾,齊婭拉也不敢用太大的動作,既怕傷了椰椰,又怕傷到斯內普。
她努力湊近,站在幾乎貼在斯內普胸膛前的位置,小心地想要用雙手去抱住椰椰蓬松純白色的身體。椰椰似乎是感覺到身后的危險,它突然一個用力,撲扇著翅膀從斯內普頭頂上飛走了,只留下齊婭拉用一個雙手要環抱什么的姿勢臉貼臉地站在斯內普面前。
他們離得好近,近得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齊婭拉的雙手就這么懸浮在斯內普面龐兩側,看起來像是要環住他的脖子,又可以理解為想要捧起他的臉頰。
斯內普輕輕地攬住她的腰,將她向前摟得更近,近得她真正貼上了他的胸膛。
而齊婭拉的雙手也順水推舟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撲鼻而來的是來自于另一個男人身上令她神魂顛倒的淡淡苦藥味道,齊婭拉恍恍惚惚地看著斯內普的臉離她越來越近,然后他低聲說“這個時候應該閉眼。”
齊婭拉呆呆地問“為什么”
從斯內普的胸腔內傳來一陣震動,那是他在笑。他用自己空著的另一只手輕輕遮住了齊婭拉的眼睛,粗糙溫暖的掌心貼上她不斷顫動的睫毛,撓得他手心癢癢,心也癢癢。
當然是因為他要吻她了。
圣誕夜,窗外在飄雪。
去年也是這樣一個圣誕夜,齊婭拉帶著一身風雪孤身一人回到公寓,然后在黑暗和冰冷中獨自蜷縮了一晚上。
短短一年時間,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失去的是枷鎖,得到的卻是整個世界。
在溫熱的唇伴著呼吸貼上齊婭拉的嘴唇之時,她在戰栗中心生出一個破天荒的想法。
活著真好。
1991級學生畢業的那天是一個非常明媚的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