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邊都已經處理好了嗎,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沒有抬頭,“齊婭拉洛怎么樣了”
“”
斯內普的沉默相當反常,鄧布利多轉過頭去,他打量了幾眼顯然失魂落魄的魔藥教授,相當不合時宜地打趣問“怎么,發現自己最懂事最乖的學生其實能下手殺人給你沖擊太大了嗎別太緊張,其實我對此相當有經驗,畢竟包括伏地魔在內,基本上所有食死徒都是我看著入學畢業的。”
說完之后,鄧布利多特意停了停,留出時間讓斯內普瞪他。
但斯內普沒有,他依舊沉默著,面無表情,雙目無神。
鄧布利多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看來你受到的沖擊有些過于大了發生了什么我意料之外的事嗎,西弗勒斯齊婭拉洛那頭出現什么意外情況了”
斯內普的眼珠終于動了動,這讓他的臉看起來不那么像木雕了。他掃了一眼鄧布利多,干澀地開口“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你先講講小巴蒂克勞奇究竟是什么情況。”
不,看起來可不是“并不重要”啊。
鄧布利多沒有立即拆穿,畢竟小巴蒂克勞奇這邊的情報確實也相當重要。他指了一下那口挖出了一個極深地下空洞的箱子,告訴斯內普他的發現“我剛把阿拉斯托從這里解救出來,他在這兒被鎖了一年。而這一年和我們共事相處的那個瘋眼漢是小巴蒂克勞奇假扮的,他喝了復方湯劑,為了某個目的一直潛伏在霍格沃茨。”
斯內普掃視了一圈擺滿了各類偵查與反偵察魔法道具的辦公室,連假笑都扯不起來,只覺得他今天接收到的消息都荒誕無比。
“至于小巴蒂克勞奇究竟是怎么從阿茲卡班逃脫,又怎么被偷梁換柱地認為是已經死亡,這恐怕要去問他的父親。但我們可能永遠得不到他父親的回答了。”鄧布利多輕微地搖了一下頭,“這樁案子從頭到尾都迷霧重重,好像一出已經演完的戲,我們只是窺探到了結局的一角而已。”
斯內普嘶啞地問“他偽裝成穆迪的目的是什么”
“毋庸置疑,顯然是為了他的主子東山再起做準備。”鄧布利多的神色也冷峻起來,“我有理由懷疑,哈利被火焰杯選為第四名參賽者就是小巴蒂克勞奇的杰作,他的目的自然也圍繞著哈利那么其實猜測的范圍也就很小了,也相當明顯。伏地魔的復活需要哈利,他也想要哈利死。”
斯內普發現自己今天竟然已經對“死”這個詞感到麻木了。他今天見識了太多和“死”相關的東西,小巴蒂實打實地死了,而還有一個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日夜想著去死的女孩子剛從他的辦公室離開。
“但他們都沒有成功。”斯內普陳述著。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是的,因為在小巴蒂克勞奇前往迷宮,想要給決賽偷偷添加一點變數之前,有人阻止了他。”
“那么,接下來就輪到你情報了,西弗勒斯。你從齊婭拉洛那兒問出什么來了嗎”
斯內普移開了視線。
“我把她勉強救回來之后她就一直在胡言亂語。”他說,“我覺得她說的話并沒有任何可信度。”
鄧布利多抱起雙臂,食指敲敲胳膊肘“她講了什么讓你接受不了的話嗎”
斯內普在面對鄧布利多的時候撒不了謊,即使此時他萬般想要隱瞞下那段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對話。齊婭拉的言語震雷在他耳畔錚錚回響,而他極其被動地發現,除了鄧布利多之外,沒有任何人會相信他接下來的轉述,一字一句都不會相信如果不是親耳所聽,他自己是最不可能相信的那個。
他只能從最容易說出口的對話開始轉述。
“她說,她這一年都在策劃謀殺穆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