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笙默默地把裙子往自己的方向一拽,用態度說明一切。
誰知沈樂然見狀不干了,他本來就不是能妥協的性子,平常只有別人哄他的份,哪有他哄別人的份。
看著喬笙冷漠的臉,沈樂然怒從心頭起,猛地撲上去,一把抱住喬笙,臉順勢湊了過去,眼看離目標越來越近。
“啪。”喬笙一只手,扣在他臉上。
“你想干什么”喬笙冷冷地看著沈樂然。
沈樂然猝不及防被她攔下,繞是如此,臉上熟悉的味道與柔軟的觸感還是令他心神激蕩。
聞言,他惡向膽邊生,故作猙獰,張大嘴巴狠狠道“我干什么,你說我干嘛”
說著,他用力使著力氣,往下壓,結果,他五官都擠變形了不說,喬笙的手依舊紋絲不動。
沈樂然
鼻尖好疼。
疼的他眼眶都紅了。
不得已,沈樂然收力,后退。
透過車窗反光一看,臉紅了一片,剛好是個巴掌印。
“笙笙,你變了。”沈樂然揉著臉,目光幽怨道。
喬笙面不改色,不予理會。
然而就在她放松警惕,拿開手之際,沈樂然快速上前,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
“嘿嘿”
喬笙冷冽的眼再看到沈樂然得意的表情和像傻子一樣的笑時,心生無語。
果然,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在矜貴的皮囊下方,居然藏著一個沒心沒肺的靈魂。
喬笙想,他肯定沒把自己剛才的話放在心上,或者誤會了,否則知道顧謹書同是他前男友,不可能還有心情和她開玩笑。
“你跟我提的分手,別告訴我你這么快就忘了。”喬笙面無表情提醒道。
“我、我那是跟你說著玩的。”沈樂然并不放在心上,“再說,以前我也跟你說過類似的話啊,后來,我們還不是和好了。”
沈樂然不明白,以前,他也提過好幾次分手,可那會兒的喬笙,雖然不悅,也沒說像現在這樣較真,一副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的態度。
“但我認真了。”喬笙看著眼前仿佛長不大的男孩,想到第一次見到他時,一個人坐在破舊的電子鋼琴前彈著不成調的曲子,孤零零擠在橋洞下眼巴巴的望著行人。
縱使身前的地上有不少行人的“施舍”,他看起來也不太高興,一副憂心忡忡,我有心事的模樣。
當時她還想著,這人彈的真難聽,但是長的還挺好看的。
比普通女孩還嬌小的臉,白嫩的皮膚和他身上破舊的穿著形成鮮明對比。
一看就知道是個假“文藝青年”,更別說附近還有若影若無的視線盯梢。
起初,喬笙并不想多管閑事,和其他路人一樣從旁經過,頂多給他扔了兩塊錢。
直到第三天,再次從他旁邊經過。一陣陣重復刺耳的琴音讓喬笙,抬頭婉言勸道,“彈的還不錯,如果回去再練練就更好了。”
喬笙著重強調“回去練練”四個字,結果被忽視的徹底,反而是她前半句違心的話,讓當時整個人蔫吧的沈樂然,奉為知音就此纏上了她。
此后魔音灌耳的那段日子,喬笙痛不欲生。
沈樂然喜歡創作,偏偏,他沒有那個天賦,創作的曲子通常雜亂無序,沒有條理,就這,他還自以為不錯。
好在雖然他對音樂的認知有問題,但在彈奏方面,只要給他琴譜,他就能完美無差的彈奏出來。哪怕是世界公認難度最高的鋼琴曲鬼火,他也能完美復刻。
這讓喬笙都不知道該說他是天才,還是庸才。
到現在,他也依舊如此。就像他的性格,縱使去混了娛樂圈,也絲毫未變。隨心所欲、我行我素。
恐怕只有頂級豪門才能養出這樣不諳世事的小少爺。
想到前段時間查到的一些有關沈樂然身份的線索,喬笙在他不接受、不肯相信的抗拒下,接著說“我們不合適。”
“誰說的,我不分。”沈樂然倔強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