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玫瑰,顧謹書的表情就不太好。此刻又看到程宋手里的野薔薇,眼睛頓時瞇了瞇。
程宋見此,昂首挺胸地從電梯里走出,氣勢洶洶,看著就不好惹。
途徑顧謹書身邊的時候,他冷哼一聲,腳不停歇地往前走。
這牛逼哄哄的賤模樣,不打他都替自己憋屈的慌。
于是顧謹書眼神一厲,抬腳跘了上去。
哪只程宋背后好似長了眼,又或者,早就在等著他這一腳,直接一個前空翻,躲開了顧謹書的腿。
接著程宋走到一邊,將懷里的花小心翼翼放在墻角,爾后起身,將外套脫下,掄著胳膊,直接朝顧謹書沖去。
顧謹書冷笑,這時候哪怕是泥人也被他激起了火氣。
何況本來他在喬笙那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時程宋正好撞在槍口,再忍下去他就不是人。
十分鐘后。
程宋擦擦破損的嘴角,朝一旁垃圾桶里吐了一口血水,揉了揉紅腫的臉頰,撿起地上的外套,又瘸著腿走到墻角拾起那朵在氣流沖擊下,微微搖曳的野薔薇,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身后,比他還凄慘的顧謹書倚墻而坐,劇烈地喘著粗氣,頭發看起來亂糟糟的,整個人已沒了先前的光鮮亮麗。
他盯著程宋離開的背影,眼底若有所思。
良久,他艱難地起身,按著酸痛的腰。
那小兔崽子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路數,專挑他的腰子進攻。
不過他這幾天也別想好過。
不想丟臉,就別出門。
609。
程宋看著門口的玫瑰花。
抬腳就是一踹,看著散落一地的鮮花,他又不爽的回頭重新撿了起來,最后將自己的那朵野薔薇靠在門上。
望著緊閉的房門,程宋按了一聲門鈴,飛快地拿著手里的玫瑰花,躲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后通過門上的眼,緊張地往外看。
可惜他的門和喬笙的門還錯開了一段距離,只能看到對面門開了,并看不到對方做了什么。
“笙笙。”蕭梨疑惑地拿著一朵粉色的薔薇,還特意在門口四周望了望,這才回屋,對喬笙說,“奇怪了,那么大一捧玫瑰花,怎么成了這一小支”
“還是個粉色的野薔薇”
聽到蕭梨的話,正在收拾東西的喬笙一頓,抬頭。
蕭梨剛好在這時將手里的野薔薇,遞到喬笙面前。
眼前的野薔薇是單葉薔薇,只有寥寥五瓣,完全張開,露出里面還吐著露珠的黃色花蕊,小小一團,嬌嬌弱弱的。
很好看,可惜只有一朵,而且被摘下來后,很快就要蔫了。
喬笙找了個容器,取了水,將這支野薔薇放了進去。
想想,她從臥室的床底,抽出幾個收納盒,最后在一個綠色寫有司律標簽的收納盒中,取出了一瓶盛有綠色液體的試管。
轉而望著其他收納盒,喬笙伸手將上面的標簽撕掉。
接著出去,將綠色試管中的液體倒入放置野薔薇的容器中一支圓形木質筆筒。
做完這些,不等喬笙將野薔薇挪到有陽光照射的陽臺,門鈴聲再次響起。
“我去我去。”蕭梨連聲說著,跑去開門。
很快,她領著鼻青臉腫的程宋走了進來。
“姐姐。”程宋伸手半捂著臉,委屈巴巴地看著喬笙,“你這兒還有藥嗎”
喬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