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舊的木門瞬間四分五裂,大量煙塵四散。
而那名成員同時快速抽身退開,來到其他人身邊,眾人全都警惕地盯著門后的辦公室。
什么都沒有發生,一片安靜。
孫文斌等了一會兒,待到門口的煙塵散的差不多了,才帶頭向里面走去,當他們走進辦公室,看清里面景象后,所有人臉色都不由一變。
血,到處都是血。
墻體、地板還有天花板上,到處都濺滿了大量的血水,就好像這里發生過極為兇殘的兇殺案件一樣,血腥恐怖。
“這么多血,就是把一個人的血全部放干都不夠吧。”一名成員臉色難看地說道。
“一個人的血當然不夠。”許是感到有些壓抑,另一名成員開了個玩笑,“把我們幾個人的血放出來,就差不多夠了。”
就是這個玩笑實在有些不合時宜,讓其他人都一陣發顫,引來一片叫罵。
孫文斌皺眉道:“都閉嘴,把這些都打開看看。”
幾人立馬閉嘴,不再說話。
辦公室一門一窗,窗戶就在門對面,除了這些不知何來的大量血跡外,就只剩下了那些老舊的辦公桌和一排櫥柜,其余再無其他東西。
而且空氣比之走廊更為沉悶,讓孫文斌很是厭惡,他緊緊捂著鼻子,看著幾名成員逐個打開柜門搜查。
正看著他們翻箱倒柜時,孫文斌的視線忽然從玻璃窗上掃過。
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就在剛剛,他眼角余光似乎看到玻璃窗外面有什么東西閃過。
他走了過去,將電筒燈光打在玻璃窗上。
玻璃窗外面并沒有什么東西,只有玻璃上倒映著的辦公室內的景象。
暗道自己太過緊張,最后收回視線的時候,孫文斌的視線突然凝固了。
只見玻璃窗上的倒影中,那幾名正在翻箱倒柜的成員,不知何時起早已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左邊那人折斷了脖子,整個腦袋就靠一點皮肉掛在胸前,暗紅的血液從斷裂處不斷噴在墻壁和天花上,就這樣還瞪著兩個大眼睛,翻找著箱柜。
旁邊的那名成員整個胸膛都被剖開,內臟鮮血流滿了身下一地,腸子一端還連在肚子里,機械地進行著翻找的動作。
余下的三人也都是各種不同的恐怖死狀,一個人整個身體都被擰成麻花狀,另一個則整個腦袋都消失不見,最后一個更是整個人都被塞進了狹小的鞋柜里,整個人擠成了一個血肉方塊,一張嚴重扭曲變形的臉正擠在肉塊的正中央。
大量的血液噴灑地到處都是。
變成了這種樣子,卻都還維持著行動,執行著他剛剛下達的命令。
玻璃窗的倒影中,整個辦公室內就只剩下他一個正常人。
孫文斌臉上一片蒼白。
只是一個恍惚間,那些恐怖的景象就完全消失,所有人還復如初變成了正常的樣子,仿佛剛剛看到的那些全都是他的幻覺。
他深吸一口氣,從玻璃窗上緩緩收回視線,轉頭望向那些戰斗組成員。
在他的視界中,幾名成員都完好無損,并沒有變成玻璃窗上倒映的那種恐怖模樣。
但孫文斌的心中依然一片冰涼。
翻找了這么會兒時間,跟他進來的這五名成員卻還一直都在開始翻找的地方,仔細觀察便能看出,他們幾人一直都在機械地重復著那套動作,給人一種濃烈的不協調感。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全都出事了。
最重要的是整個過程悄無聲息,他竟是連一點動靜都沒察覺到,至于兇手什么樣子,怎么動手的更是一無所知。
極度危險,速離!
孫文斌心中瞬間閃過這道想法,他刻意維持著鎮定,不動聲色地就向門外走去。
那幾名“成員”仿佛都沒有看到他動作,都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