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胸口完全塌陷了下去變得一片稀爛,整個人已經徹底沒了氣息,睜著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七竅都被震出了鮮血流下。
如此凄慘的死狀看的周圍眾人都是一陣頭皮發麻,楊婉更是臉色煞白完全沒有血色。
“廢話真多。”李行冷冷地看了一眼他的尸身,然后望向方龍濤,“既然已經重傷多名分部成員,就直接擊殺了事,以后不要再這么磨磨蹭蹭。”
方龍濤面皮微抽,很想說陸其齊是前門主舒展的弟子,在總門那邊有人脈……
不過動了動嘴皮,還是低聲道:“屬下明白了。”
“下次有這種事情,第一時間就通知我,不要想著自己解決。”李行又望向楊婉。
楊婉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低頭道:“是,我知道了。”
“我們上去吧。”李行轉身向著另外的電梯走去,方龍濤跟了上去。
半個小時后,一家酒吧內。
這會兒是下午時分,酒吧內還沒多少客人,只有寥寥幾個人坐著聊天,很是冷清。
燈光較暗的一個角落中,三個人正坐在這里。
“……陸其齊都死了,你們兩個還是好自為之吧。”其中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拍了拍旁邊一人的肩膀,起身站了起來,“老大讓我交代的話就這些了,我先走了。”
西裝青年大步離去,留下桌上兩疊現金。
“我跟著老大干了這么多年,他現在用十萬塊就想把我打發了?!”一直沉著臉沒有說話的彭越突然爆發,一巴掌將眼前的現金打飛。
十萬塊雖然不算少,但是在分部不到半年就能輕松掙到。
“你發什么神經!”旁邊的侯建冷聲說道,他面龐陰柔偏向女性,氣質陰冷宛如毒蛇,“這事與老大有什么關系?老大也已經仁至義盡了,完全是那個煞筆門主的問題!你難道甘愿就這么離開分部嗎?”
盡管侯建體型比他要小上不止一圈,彭越也強忍怒意沒有發作,壓制著怒氣道:“我也知道是那個門主的原因,可是我又能怎么辦?老大都沒辦法,陸其齊都被他直接殺了……”
“老大沒辦法,可不代表我們也沒辦法。”侯建卻是冷笑了起來。
“嗯?”彭越一愣,“什么意思?”
侯建淡淡瞥了他一眼,拿起案幾上的酒杯抿了一口:“你還記得飛鶴小區的那個死肥豬吧。”
“飛鶴小區的死肥豬?”彭越先是想了想,下一刻臉上就忽然一白,“是那個家伙……你竟然敢這么叫他?!”
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侯建。
“好了好了,他又不在這邊你怕個屁啊!”侯建不耐煩地揮著手道。
彭越這才神色稍緩,但是眼中還帶著明顯的驚悸。
也不能怪他如此模樣,任誰在見識過那個胖子發怒后的情景,都會印象深刻銘記于心。
而“死肥豬”這三個字,就能完全引爆那個胖子的怒火。
“那個死……胖子是厲害,可是關我們什么事?”彭越還是有些不解。
“蠢貨!你忘了那個家伙有很嚴重的妄想癥么?”侯建皺眉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家伙。
“……妄想癥?我想起來了。”
經過侯建的提醒,彭越很快想到那個胖子的妄想癥。
一年前在一個商業廣場,楊氏集團的大小姐不小心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就讓他腦補出楊家大小姐和他一見鐘情,吵著要去找楊家大小姐,而實際上他們去求證后才知道,人家只是第一次見到他這么胖的家伙,所以好奇多打量了幾眼罷了……
后來去告訴胖子真相,胖子卻死活都不相信,差點將在場的戰斗組成員都給打死,要不是其中一名成員看情況不妙,連忙編出楊家小姐出國留學等回來后就找他的謊話,恐怕他們兩個現在都已經不坐在這里了。
他們二人都是當時的參與者。
“你說,要是我告訴死肥豬,楊家小姐已經留學回來,但是因為被那個新任門主瘋狂追求,所以現在搖擺不定,才一直沒有去見他,他會有什么反應?”
侯建瞇著眼睛低聲說道。
不用侯建說完,彭越就已經想到了胖子發瘋后大肆破壞的樣子。
他頓時頭皮一麻,嘴角微抽,舉起大拇指道:“這個主意……還是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