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抽得他滿臉是血,嘴爛臉破的,連哼唧都不敢哼唧才把樹枝扔下。
逢喜連忙過來查看,拉著他看了幾圈兒“應該沒受傷吧”
蕭琢驕傲地一仰頭“當然沒有了。我誰誰,怎么可能受傷呢”
他還挺驕傲,逢喜原本想夸他幾句的,又怕他尾巴翹上了天,于是住口了。
兩人都未注意,原本地上跪著的那個結巴目中閃過一絲精光,抓起地上的匕首,站起來狠狠往前一撲。
逢喜余光掃到匕首折射出來的冷光,大驚失色,來不及反應,連忙將蕭琢一推“小心”
蕭琢沒有絲毫防備,砰一聲,腦袋撞在了樹干上。
他面前黑白光線交織閃爍,宛如天河瞬傾落,在他腦海中畫出了世間所有色彩都難以描繪的禎禎畫面。
逢喜靈活閃開結巴的襲擊,撿起地上的石頭狠狠砸過去。
蕭琢靠在樹上喘著粗氣才能勉強看清眼前的景物,聽到她的呼喊,來不及思考,忍著疼痛和眩暈飛身上前,將持刀人一把摁在地上,奪過他手中的匕首,噗嗤一聲伴隨著尖叫。
蕭琢用那把未開刃的匕首,一刀捅穿了結巴的手掌,將他釘在地上,鮮血浸染了大片泥土和枯葉。
如濃稠的蜂蜜,卻帶著令人作嘔膽戰的腥甜。
他平靜地站起來,手指沾著的血液滴答滴答,粘稠拉扯著一滴滴掉落在地,將枯黃的樹葉打濕。
蕭琢微微低著頭,半晌才回過神,甩了甩手,可惜血液已經干涸在手上,是怎么甩也甩不掉的。
他的腦子現在是懵的,只是下意識抬頭沖逢喜笑了笑,然后硬撐著,去河邊將手洗了,又洗了把臉。
冷水醒神,快要爆炸的腦袋總算好了許多。
逢喜也愣住了,方才的舉動是
她嘴唇有些顫抖,好一會兒才能發出聲音“蕭琢”
蕭琢回頭,纖長的睫毛上沾著水珠,顫顫巍巍滴答下來,臉上的水順著減削的下巴往下淌,鬢發都沾濕了。靡麗的面容在粼粼水波下顯得格外動人。
他蹲著,嗓子啞啞的,懶聲道“你這語氣跟我要死了似的。”
這么不可愛,她確定現在的蕭琢一定是長大之后的蕭琢。
蕭琢甩甩手上的水珠站起來,逢喜一把沖過去,撲在他懷里。
慣性讓他后退了兩步,然后笑著把她攬住,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高興成這樣”
逢喜把臉埋在他懷里悶悶說“才沒有很高興,你把小鳳嬌還給我,他那么可愛。”
蕭琢很欠揍地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沒良心。別想了,這輩子他都回不來了,你只能面對我。”
逢喜錘了他一下。
他們并不便于露面,于是處理這兩個人的事情就交給了剛從洛陽回來的十三,十三已經連著奔波好幾天了,現在連口氣都喘不上就得替他們處理這些麻煩,比狗還累幾分。
但是也沒什么辦法,畢竟蕭琢每個月給他開得錢實在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