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琢忍不住臉一僵,小聲嘟囔“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了,說了也讓人生氣。”
逢喜抱著他蹭了蹭“別生氣了,你最好了,你不是最愛我了嗎”
蕭琢臉一紅“誰誰最愛你了,那都是小孩子說的,不作數的。”他只要死不承認,尷尬的就不是他。
他端著碗的手已經蜷縮起來,緊緊扣著碗沿,幾乎要將其捏碎。
逢喜照著蕭琢的另一半臉啵唧了一口,這個死別扭,口是心非。
算了,再多說兩句他恐怕就要羞得跑掉了。
蕭琢被她親得心神蕩漾,但是心有不甘,有心要在逢喜這里找回場子,逢喜不說話,他開始張嘴嗶嗶嗶“我昏迷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說什么來著那個人是你吧”
逢喜可沒蕭琢那么別扭,她大大方方承認“是我是我,我說我喜歡你。”
蕭琢含著一口粥,燙得舌根子都疼,他吸著冷氣,再次反問“你說什么”
逢喜將小包子咽下去,然后看向他“我說我喜歡你。”
蕭琢臉更紅了,勺子攪著碗里的粥,身體緊繃,“你你怎么能這么大方就說出來”
逢喜驚奇“為什么不說出來喜歡就是喜歡啊,喜歡就要說出來,不然那樣猜猜猜的多沒勁。”
蕭琢呼吸一滯,忽然覺得自己還不如逢喜大方,于是更覺得窘迫了,他做了做心理建設,低著頭,咬了咬殷紅的唇,“那那我也喜歡你。”
他補充一句“你都喜歡我了,我勉強也喜歡你好了。”
逢喜渾不在意地擺擺手“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重復這么多遍。”
蕭琢柔軟的心碎了一地,逢喜真的是,好不解風情。
這幾天蕭琢別別扭扭不尷不尬的,他一時間實在難以接受自己在失憶期間做的事情,也有點恍惚于兩個人的關系竟然就這么順利地成了。
他時常掐掐自己的臉,疼的,原來這都是真的,不是做夢。
其實,也許,說真的,尷尬一點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
是吧
只要不回想,尷尬的就不是自己。
但是逢喜那個沒眼色的,偏偏閑著沒事就要往他心口上插刀,時不時跟他追憶起十二歲的蕭琢是多么可愛,他心里逼逼叨不滿,嘴上卻不敢說,怕她又把自己的尷尬語錄掏出來大聲朗誦。
他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逢喜什么,真是有夠鬧心的,天天往自己心上扎刀他犯賤喜歡個什么勁兒
只能默默抱怨一句“十二歲的我不也是我嗎”
逢喜就抱著他親一口,“我都喜歡,你連自己的醋都要吃嗎”她抱著蕭琢的脖子撒嬌似地晃了晃“反正都是喜歡你不是”
她這個人真是大膽又直白,但凡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便熱情黏人得很。只是之前覺得蕭琢就算身體是原本的,但還是個小孩子,對一個小孩子親親抱抱的實在下不了手,現在他都恢復記憶了,逢喜便沒有什么顧忌了。
有道是說美人鄉英雄冢,她一撒嬌親兩口蕭琢骨頭都要化了,覺得喜歡逢喜也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