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琢平常跟逢喜油嘴滑舌沒個正經,但是到了面對長輩的時候就頭皮發麻失了章法,憋了一會兒,最后才憋出來一句“母親,您吃飯過飯了嗎”
聶夫人又是一拍腿“我哪兒顧得上吃飯湯一燉好這不就緊趕慢趕給逢喜送來了。”
她像是想起來一樣,忙道快快快,逢喜嘗嘗娘這手藝有沒有進步”
蕭琢這次不用逢喜捅了,腦子終于開竅,緊隨其后道“母親還未吃飯,正好我們也未吃呢,等我去做幾道菜,母親留下吃晚飯吧”
聶夫人看看蕭琢,又看看逢喜,有些訥訥,像是沒反應過來,然后點頭“好。”
上次逢喜說蕭琢會做八本菜譜的菜,她還當這丫頭吹噓,沒想到蕭琢還真會做飯
只見自己那個不怎么得意的女婿向她行了個禮之后,熟門熟路往廚房方向去了。
逢喜揉著腰坐在聶夫人身側,被她拉住手腕,她沖著蕭琢離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問“閨女,越王真會做飯啊”
“會,我和他一日三餐都是他做的,我有時候不忙了去給他打個下手洗個菜什么的。”逢喜還傻乎乎一笑“他還嫌我添亂,讓我等著吃就行。”
聶夫人咂舌,但還是嘴硬了一句“摳門成這樣,連個廚子都舍不得請。”
她看著逢喜滿身疲憊,不斷揉腰,又心疼“你懷著身子辛苦,你又沒有婆婆能幫襯,越王就算會做飯也是個粗心的男子,照看起來怎么說也欠妥當。
府上下人也不多,我瞧著實在不利于養胎,你吃過飯,隨著娘回家去將養吧。”
逢喜連忙把手從聶夫人手里抽出來,拼命搖頭。
要命,她要是真回家養胎了,這假孕的事兒不就暴露了嗎
何況天冷了,蕭琢抱著睡暖和,他又做得一手好菜還會伺候人,她走也實在太虧了。
“娘,咱等會兒再說吧。你說我回家這樣不合適吧,像是我跟蕭琢有什么矛盾要和離了似的。
洛陽的那些小報你又不是不知道,逮著個捕風捉影的消息就要大肆宣傳,還會以訛傳訛,指不定怎么傳呢。
將來您孫子生下來,總聽人家說他爹娘感情不好要和離,就連他娘懷著他的時候都是在娘家待著的。
那您孫子得多傷心啊”
逢喜東拉西扯扯了一堆沒用的話,她自己都覺得沒邏輯瞎扯,聶夫人卻陷入了深思。
她指尖忍不住在桌上敲了敲,得,她沒在蕭琢那兒失寵,倒是在自己爹娘這兒失寵了。
兩個人東拉西扯一堆,全都是聶夫人傳授給逢喜的育兒經驗,逢喜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半句沒記住。
她抓了抓頭發,算了,這事兒還是一會兒讓蕭琢來聽吧,他跟她娘指定有共同語言。
她轉移開話題“娘,您再說說那個司兵參軍的事兒,案子在大理寺,我也聽不著消息,您給我講講。
司兵參軍跟誰一起喝的酒
溺死在哪兒的池子了”
聶夫人經她這么一問,皺起眉頭“倒是沒什么可說的,就那么回事兒,說是獨自飲酒,死在哪兒這我倒是不清楚,等回頭我問問你爹。”
她話音剛落,蕭琢便進來,招呼二人去吃飯。
為了討好并不怎么待見自己的丈母娘,蕭琢這次是牟足了力氣,既要顯得自己會照顧人,做的都是有益孕婦的菜色;又要展現自己的高端的廚藝;占用的時間還不能太長。
共做了六菜一湯,三葷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