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來,自從兩個人在前往相國寺的路上遇襲以后,就再也沒有互換過身體了,這倒是個好事。
“咳,還是說正事吧。不久后傅計圓與兵部侍郎剿匪,你都部署好了有需要我的地方嗎”逢喜拉回思緒,現在要緊的,還是關于如何處理蕭慎和傅計圓這兩個后顧之憂。
其實二人倒是其次,畢竟已經被揪出放在明面上了,要緊的是在蕭慎到底還有多少人是留在洛陽的。
幼帝登基,百廢待興,加之蕭祈佑的腿疾,暫時經不起太大的波浪。
待幾年蕭祈佑將民心收攏,蕭琢也不會有這樣的憂慮了。
蕭琢經她這么一提,倒是想起來了“京兆尹是不是還欠你爹一個人情”
逢喜淡淡瞥他一眼“你看我爹知道了會不會打死你”
蕭琢“”
他不是很確定。
但是既然是正經事,逢喜還是決定從她爹那兒把人情借過來用用,相信她爹應該也不會太介意的吧
蕭琢與逢喜耳語了幾句,兩人商議后,逢喜便寫了封信給京兆尹,又讓人傳了口信給自己父親。
京兆尹接到來信之后,細細看了,有些惶恐,這只能算得上是關切,哪里能算是幫忙
原本他也有此意,但總覺得若是真實施此舉,未免太不給傅計圓做臉面了,但既然蕭琢也是這樣的意思,日后傅計圓怨懟起來,他也有了托詞。
傅計圓原本馬術不算好,與逢喜差不多,但近些日子為了剿匪,勤學苦練,連大腿都磨破了,進步倒是飛快。
她此刻跟在兵部侍郎身后,手攥著馬韁,身后是浩浩蕩蕩的五千禁軍氣貫如虹。
雖然一路順暢,但她卻有些莫名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事馬上就要發生。
“馬上就要到了。”兵部侍郎轉頭沖她說了一句,見她在出神,忍不住拔高聲音,又說了一遍“馬上就要到了,傅大人”
“啊、哦哦,抱歉,”傅計圓這才回神,“不如休息片刻吧。”
兵部侍郎正有此意,他抬手示意后方,揚聲道“暫作修整”
兵部侍郎將京畿輿圖展開,同傅計圓指點道“距離山匪出沒之地還有不到十里地。到時候傅大人帶人將山腳圍住,我帶人上山”
傅計圓打起精神,連忙點頭。
蕭琢一身白衣,很好的隱匿在一片茫茫雪景之中,發絲在寒風中搖曳,唇微微抿著,看不清目光中的情緒。
十三步伐輕巧地騰躍幾步,落到蕭琢身邊,沖他點點頭“別院的人已經被救走了。”
蕭慎果然已經等不及了。
他隱忍籌謀了這么久,暗地里聯絡舊部,蕭琢都看在眼里。
金吾衛左街使方奉延帶了令牌,帶人將洛陽五十坊的巡衛,以及東側與南側的城門守衛盡數換下。
原本隔兩個時辰才換一次的人,現在不到半個時辰便被換下,不少人心中犯了嘀咕。
十一每隔一刻鐘,便將城中變動傳入宮中。
蕭祈佑握緊了袖口的衣襟,眉頭緊皺,即便坐在椅子上,也難掩蓋焦慮,他的手在衣襟上擦了擦,略有些按捺不住,抬眼看了看在一邊低頭看折子的秦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