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逢喜還未來得及吃早飯,管家便顛顛兒跑進來,一臉的緊張“殿下,圣人傳旨,讓您去府們前即刻接旨呢。”
逢喜摸不準頭腦,即刻去了大門。
李豐海正等候著,一見她便揚起了諂媚的笑容“越王殿下,陛下有旨,您接旨吧。”
逢喜一撩袍子,就要跪下,被李豐海一把扶起“殿下,使不得,您站著接就行了。”
逢喜微微低著頭,聽李豐海宣旨。
蕭慎的旨意很簡短,要他從即日起前往刑部任職,不得有誤。
逢喜云里霧里接了旨,不太明白什么意思,讓她去刑部任職,又沒說要任什么職務,圣上又為什么要讓她去刑部
李豐海將圣旨交到他手上“殿下,圣人的意思是,讓您跟著去刑部學些東西,甭管是參與辦案也好,還是看人家辦案也好,總歸學著就是。”
逢喜懂了,將圣旨收好。
這道旨意來得其實也挺好,她就不必偷偷摸摸了,能正大光明去刑部把屬于自己的那份工作做完。
但她又忍不住想起蕭琢的叮囑,讓她少摻和六部的事情,關于權力的都少沾。
自昨晚之后,他同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她回想起來都覺得有深意。
難不成是有人,并不希望他與朝堂多接觸
那這個人又會是誰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齊國公府與貴妃了。
蕭琢是陛下寵愛的弟弟,又向來與太子交往密切,若他參與朝政,得利的必然是太子一系。
而太子因二皇子腿傷,足以可見貴妃與齊國公想扶持二皇子之狼子野心,自然不希望蕭琢得勢,助力太子。
蕭琢原本就不參與權力斗爭,如今與她換了身體,所以勸她也不要多沾權勢,以免惹來麻煩,牽扯到奪嫡之中。
逢喜往這個方面一想,忽然就覺得事情順暢許多。
畢不能是陛下提防著他,蕭琢是陛下一手撫養長大的,雖是弟弟,但猶如父子,又有共患難的情分。
若是陛下提防的蕭琢,為何又打發他去刑部歷練呢
逢喜搖搖頭,覺得自己在這種事情里想到陛下,簡直是對他們兄弟之情的褻瀆。
她拿著圣旨,準備前往刑部去。
既然是陛下讓去的,那就去吧。
刑部里,蕭琢和崔尚書吵起來了。
“我就說這個案子有蹊蹺,必須重審”蕭琢捏著卷宗,嘶聲力竭,擼袖子挽胳膊,一只腳都快踩在桌子上了。
崔尚書吹胡子瞪眼“這個案子是我審的兇手都已經招供,現在關在刑部大牢里,下個月就問斬了能有什么問題你區區一個員外郎,怎敢與本官叫板簡直放肆”
蕭琢懟回去“你尚書怎么了老眼昏花的能不能干,不能干回家帶孩子去”
逢喜前一只腳剛踏進刑部大門,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再一睜眼,發現自己面對著崔尚書。
低頭一看,身體竟然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