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將溫水打翻了,忽然瘋瘋癲癲又哭又笑“不知道,我不知道,人是我殺的,人是我殺的。”
逢喜心里只怕這么多些天,人已經被折磨殺了,她摁住王員外道“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了,若人不是你殺的,過了這次,可就再也沒有人為你伸冤了。”
王員外還是又哭又笑的一副瘋樣“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是不是我殺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工錢已經給他了”
王員外看起來是真的被逼供瘋了,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但人雖然瘋了,卻依舊堅定人并不是他殺的,同時逢喜也聽他說,工錢已經兩訖了。
受害者當時興許已離開王家。
這樁案子疑點重重,涉及此案的王員外已經瘋了,她還是應該去涼水鎮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逢喜連忙回家收拾行李,去刑部整理東西,請調公干經費和批假。
刑部上下都用一種奇異、憐憫甚至有些輕視的眼神看著她。
逢喜覺得很奇怪,她不過就是外出公干查案子,他們怎么都一副她快要死了的表情
謝郎中抬步進來,用手帕掩了一下口鼻,咳嗽兩聲“逢喜,你把你的東西都收拾走吧。”
逢喜沖他行了個禮“謝郎中何出此言”
“我身體太差,馬上就要辭官了,也不妨提點你一二。”謝郎中抬了抬下巴“若是簡單的案子,崔尚書怎會隨意就斷了你還不如直接辭官來得體面。”
說完他便走了。
逢喜咬了咬指尖,這案子到底是查不出,還是查出來另有隱情需要替罪羊
她也來不及細想,從刑部支出了十兩銀子,一路上也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像是覺得她快要走了,也不必有什么避諱。
“這件案子,崔尚書都已經定了,她能查得出什么”
“別忘了越王殿下和她一同查案,興許真能查到什么也說不定呢,哈哈哈。”
“越王,你開玩笑吧,不搗亂就不錯了,陛下給了半個月的時間,恐怕越王嫌黃泥沾腳、嫌床板過硬、嫌伙食不好都要折騰個十二三天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說得是。”
原本她外出查案也是有刑部主事陪同的,但陳小智見她避之不及,生怕被她抓去一起辦涼水鎮的案子,借口刑部有事,恕不能陪同。
都是老油條了,知道這案子不好沾,況且若逢喜當真被免職了,他便有機會升職,也算好事。
劉大壯期期艾艾,對著逢喜皺著一張苦瓜臉,逢喜擺擺手“算了,我自己去,也不必麻煩你們了。”
她明日一早就出發去涼水鎮,好在現在和蕭琢的身體換回來了,行動也更加方便,沒有什么避諱。
陛下的口諭,讓她和蕭琢一起辦案,雖然看起來蕭琢并不情愿,但逢喜還是派人去通知他,明天一早大梁門見。
算起來這是她處理的第一個案子,逢喜懷著忐忑的心情直到半夜才睡著。
一覺醒來
好得很,不用問蕭琢去不去了,她現在又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