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午便啟程。”逢喜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叮囑他“你可千萬別到處亂跑,還有不要再收人家的錢了。
蕭琢并不搭理她,抽出他剛買的扇子,蓋在臉上。
逢喜大為震驚,走回去,將他臉上的扇子掀開“你是想到處亂跑還是想再收人家的錢”
蕭琢神情不太耐煩。
“你是想收人家的錢是不是”逢喜跺了下腳。
她實在不是很清楚,蕭琢擁有的資產恐怕都能買下半個洛陽了,他怎么還這么吝嗇
蕭琢將扇子奪回來,慢悠悠又蓋在臉上,“不是收錢,我就在鎮上逛逛。”
逢喜才松了一口氣,又忽然提起來“那你注意點安全,別讓人套了麻袋拖到巷子里揍了。”畢竟昨天他剛跟人打完架。
蕭琢聽她這話,才慢慢把扇子從臉上扯下了一點點“逢喜,我要是被人拖胡同里揍了,傷了殘了,你要負責一輩子。”畢竟昨天那架是為她打的。
他靠坐在窗邊,懶懶散散的像是沒骨頭,一身陽光如金,落在他白皙的臉頰上。
鼻梁高挺,卻是很俏麗精致的弧度,睫毛長長的投下陰影,遮住了栗色的眼瞳。
逢喜絲毫沒有體會到他多么美麗,只怕蕭琢真讓人打殘了找她負責,雖然這種可能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
“您老人家要不在家待著吧,想吃什么您招呼小的一聲,小的親自去給您買。”
蕭琢白了她一眼,將扇子又擋回去“無趣。”
陳家村距離涼水鎮二十里,逢喜若是今天下午去,恐怕晚上回不來,她帶了衣裳,牽著馬便出發了。
蕭琢拿出了自己的紈绔本色,讓馮夫人派來的侍女小廝帶著他在府中轉了幾圈。
他一邊看一邊點評。
“這地上的毯子不錯,本王回去后也弄一件。”
侍女解釋道“這是我們家老爺外出做生意的時候,帶回來的虎皮毯子,是一只快一丈長的大老虎身上剝下來的。”
“這假山造景也不錯,哪個師傅做的回頭本王也在府里造一個,這石頭上停的鳥兒還挺栩栩如生的。”
“這上面的鳥是老爺從西域商人手中購買的,百金一只,為了長久保留它們的美麗,所以在鼎盛時期,將內臟掏空了填充入蜜蠟,保持長久不腐,客人們見了都很驚嘆。”
蕭琢問了一圈兒,便懨懨說自己累了,一身骨頭都懶懶散散的,要回房歇息。
侍女不敢怠慢,忙帶著他回去。
下午茶吃過之后,這祖宗又嚷嚷著無聊,說這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怪沒意思,又出去逛了逛。
臨近黃昏,鎮子上人還是不少,但年輕的女子卻瞧不見,蕭琢心里暗暗琢磨起來,昨天他和逢喜來的時候,也不見年輕女子。
侍女被支使的焦頭爛額,她跑去同馮夫人稟報“越王殿下說整個鎮子都沒什么意思,要去陳家村找逢大人,看她辦案玩兒。”
馮夫人對著悲憫的菩薩像拜了又拜,緩緩睜開眼睛“他要去就去,殿下無論什么要求,盡力滿足就是。”
于是蕭琢吃了頓晚飯,在天還未擦黑的時候,坐著轎子往陳家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