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連忙解釋道“這是我哥哥,我們去投奔親戚,但他身體不太好,這些日子又病了,所以才打算在這里修養幾日,他白天的時候在鎮子上買藥,還沒有跟您打招呼。”
族長的眉頭松開,那些年輕小伙子看蕭琢的眼神也變得熾熱,像是妹夫看大舅子。
“姑娘若是沒地方,我家寬敞,去我家住吧住多久都行。”一個年輕后生扭捏著羞紅了臉。
另一個也舉手“住我家吧住我家。”
剩下幾個也紛紛自告奮勇,都希望她能到自己家來住。
蕭琢沒眼看,在外人面前顧忌著儀態,好歹沒翻白眼。
那些小伙子見蕭琢不高興,便更小心翼翼了。
族長哪能不知道這些后生是什么心思,抬手將他們轟開,“行了,你們我還不知道,先去栓子家問問吧,栓子家就一個寡婦,人少地方大,看他家方便不方便。”
于是一眾年輕后生,便簇擁著他們往陳栓子家走。
逢喜和蕭琢對視一眼,這正合他們心意。
陳栓子是陳家村最勤快壯士的小伙,老實能干,蓋了大房子,娶了村花兒陳小喬,但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卻不幸喪命,教人嘆息。
門被敲開,是陳栓子的未亡人陳小喬,她大抵因為丈夫的亡故,顯得格外憔悴,臉色蠟黃,皮膚上長了斑斑點點。
族長說明了來意,陳小喬有些呆滯,似乎猶豫,但她耳根子軟,架不住人家三言兩語勸說,將逢喜和蕭琢引進了家門。
“西側的兩間屋子是干凈的,你們睡那兒吧。”她失魂落魄地告訴兩個人之后,便回了東屋睡覺。
天都快亮了,睡也睡不了多少時候。
逢喜便和蕭琢商議接下來怎么辦。
“一會兒天亮之后,你借著身體不適去買藥,拿著令牌從城門那要二月份來往行人的記錄冊。陳家村緊臨官道,是從贛城到洛陽的必經之路,去調查或許會有收獲。”
逢喜將刑部的令牌塞給蕭琢,他昨晚受了傷,嘴唇和臉色都有些蒼白,編造他體弱多病的謊話也不會被拆穿。
蕭琢應承下來,接過令牌“昨日你說這陳幫工的媳婦有些鬼鬼祟祟的可疑,便盯著些,看看能不能有發現。”
逢喜點頭,又忍不住叮囑“你一會兒去的時候記得先去藥鋪,讓郎中給你重新包扎一下傷口。”
蕭琢嘴唇一抿,要勾起卻又強行壓下去“行了,真啰嗦,我知道了。”
待天亮之后,蕭琢揣著令牌出門,路上遇見了幾個結伴下地的年輕后生。
他們一見蕭琢,馬上站得筆直,沖他中氣十足地喊“哥哥早”
蕭琢精致的眉眼間染上幾分戾氣和厭煩,看也不看他們,徑直快步離去。
后生們又對著他的背影喊“哥哥再見”
蕭琢更煩躁了,逢喜凈會招蜂引蝶,回頭沖他們道“誰是你們哥哥,別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