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蹲在角落里,將玉髓含在唇間,輕輕吹了一下,也不知道這玩意好不好用,蕭琢該不會是騙她的吧
這種生死大事,他應該不會騙人吧
所以吹完之后,他到底什么時候能來
晚點兒萬一她就真被人賣出去,漂洋過海了。
逢喜臨到現在,才開始擔心蕭琢的東西到底好不好用,她正想著,地牢的門又被拉開了。
一個人被扔進來,正是剛才調戲她的那個,然后又被一只黑底描金的皂靴踩著狠狠踢了好幾腳,最終摁著壓在墻角“親你個爹呢親啊你不如試試親孤的鞋底子”
他又彎下腰,照著對方臉上扇了兩個響亮的大耳光子。
這個身段,這個語氣,這個動作,還有這張臉,讓逢喜忍不住看了看手里的玉髓,這東西這么神奇嗎
吹響之后人馬上就能到
緊接著,鐘琪舉著刀,面無表情地架在一個人脖子上,挾持著那人進來。
“別別別,好漢咱們有話好好說,”
撒拜尼急得將母語都憋出來了。
“鐘琪”逢喜忍不住驚訝,他不是留在洛陽了嗎
蕭琢歪頭,皺著眉,眼神里充滿了疑問,逢喜難道不應該喊他嗎喊鐘琪做什么
他如此想著,又狠狠下腳,把腳下的人踩得嗷嗷直叫。
蕭琢干咳兩聲,成功將逢喜的目光引到他身上,然后撣了撣衣角“畢竟這種打打殺殺粗魯的事情,還是交給鐘琪來做比較合適,鎮子衙門上的那幫蠢貨,本王也看不上,他們不耽誤事就算好的了。”
他順便伸手,將逢喜從地上拉起來。
然后回身在不停逼逼叨的撒拜尼腿上踢了一腳,終于讓他清凈了。
“這狗東西狡猾的很,一路上有三個迷惑人的地點。”蕭琢罵了一聲,讓他一路上好找。
他們從地牢里出來,外面都是鐘琪從王府帶來的侍衛,身披黑甲,看起來威風凜凜,將那三個女子都嚇呆了。
他們紛紛看向逢喜,小乞丐悄悄問她“你家那個情郎是干什么的多大的官兒啊怎么這么厲害”
逢喜干笑了笑,“不是情郎,是我上司,在下刑部員外郎。”
小乞丐的嘴巴長大,能塞下一個鵝蛋“原來你們做官的也會被拐啊”
“不是我自愿的。”
“你也想被賣去過好日子”
逢喜撓撓頭,掰開了給她解釋“就是深入敵人腹地探聽情報你懂嗎”
“你們當官的心都黑。”
“”
蕭琢一把將逢喜拽過來,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半個身體的重量都支撐在她身上,“聊什么呢”
逢喜推了推他,這是活脫脫將她當成可支撐的架子用了,沉得要死。
蕭琢不僅不放開,反而將扇子又打開了,看著侍衛將人押走,然后跟逢喜侃侃而談“我跟你講啊逢喜,做人就是要學會開源節流、勤儉持家,你看這些侍衛我讓鐘琪從王府帶過來,就省錢還好用你知道嗎主要就是省錢。”
逢喜滿頭都是問號,王府侍衛都是大內高手,由皇室專門撥款用來開俸祿這她是知道的。
但她原本以為蕭琢從王府讓鐘琪他們過來是因為靠譜,大內侍衛武功高強,可比鎮子上的衙役好用多了。
但結果是因為不用花錢還好用主要是省錢
她覺得沒問題,一時間卻又說不出什么話,只是沖蕭琢默默豎起了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