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歡誰這么好的條件你都看不上,這洛陽里找遍了可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你還沒看上”
蕭琢更氣了,什么叫洛陽里再也找不出比延鶴年更好地男子了,就延鶴年長得那熊樣,他一個能賽他兩個
論美貌,他蕭琢就沒輸過;論有錢,他能買下半個洛陽;論地位,他可是當今越王,怎么就比不上了
“你們睜眼看看,那蕭琢不就挺不錯的。”蕭琢用逢喜的身體夸起自己來,是一點兒都不害臊。
兩個人聽見他的話,都是一愣,繼而捶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什么越王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沒開玩笑吧小喜”
聶夫人抹了一把眼角笑出來的淚水“你該不會真看上越王了吧”
蕭琢顯然這個時候忘了自己洛陽第一紈绔的名號是多么響當當了。
“怎么就不行越王英明神武、俊逸非凡、天神降世,我怎么不能看上他”他干脆一把抱住逢大人的大腿,仰頭看著他“女兒此生非他不嫁了還就。”
逢喜嚯嚯了他那么多錢,讓他損失慘重,他就嘴上過過癮不過分吧,誰讓這兩口子還瞧不起自己的
他話說得實在鏗鏘有力,逢大人嚇得筷子吧嗒一聲掉了地,嘴唇哆哆嗦嗦的,“女兒啊,你別開玩笑。”
逢大人一個承受不住,徑直暈了過去。
蕭琢嚇了一跳,他就話趕話說到這兒了,他真不是有心的啊,連忙掐逢大人的人中,逢喜她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兒,他這輩子都沒臉見逢喜了。
聶夫人急得要人趕緊去找大夫。
蕭琢掐了逢大人一陣人中,又解開他的衣襟,在他的心肺之處按壓了幾下,逢大人才悠悠轉醒。
一睜眼看著自己女兒那張單純無辜地臉,他老淚橫縱,抓著蕭琢的手殷殷叮囑女兒啊,咱可千萬別想不開,那越王不就一張臉好看嗎”
蕭琢想了想,剛才不救他就好了,然后真誠地補充“不,他腿還長”
逢大人翻了個白眼,又暈過去。
蕭琢表情扭曲,怎么回事他說的話就這么嚇人嗎
要是被逢喜知道他把她父親氣暈了,不得將他活生生刮了
皇宮之中,齊國公哭得老淚橫縱,“陛下,老臣只有這么一個侄子啊。”
蕭慎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將手中的佛珠一把扔到齊國公腦門上,咆哮道“閉嘴朕還不知道你就這么一個侄子”
“李相剛帶著御史臺的人走你說是為什么你那個浪蕩的侄子,還不值得朕跟御史臺那幫狗東西扯皮。你非要看他們死諫血濺我圣宸宮是嗎”
他倒是希望殺了人的是蕭琢,這樣他就能可惜偏偏是那個不爭氣的吳墾
齊國公還是眼淚汪汪地,沾濕了吳家人特有的黑眸,他哭不是因為他失去了唯一的侄子,而是失去了侄子,還沒落得什么好處,蕭慎自然是知道的。
他發泄過怒火之后,讓齊國公起身“愛卿這次大義滅親,沒有置朕于兩難之地,朕都記得,你回去等旨吧。”
他揮揮手,齊國公退下。
又傳召了崔徊意,進來替他擬寫旨意。
圣宸宮的太監們都知道這位崔大人是陛下的寵臣,自然不敢怠慢,點頭哈腰地將她迎了進去。
崔徊意將圣旨鋪開,磨好墨,沾了墨汁“不知陛下要臣寫什么”
蕭慎看向她,“就寫立二皇子為秦王的旨意。”
崔徊意震驚地遲遲忘記落筆,二皇子還未成年,還不到開府出宮的年紀,若是過早冊立,恐怕會危及太子地位,讓朝中大臣生起別的心思。
蕭慎見她遲遲不落筆,于是慢悠悠下座,繞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落在明黃色的布帛上,灼熱的呼吸吹在崔徊意的耳畔,讓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愛卿,怎么不寫呢”蕭慎輕笑,言語間好像情人的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