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琢坐在馬車上,舉著扇子,老老實實的,看起來端莊溫婉,實際上累得脖子疼,但今天才剛開始。
晌午祭祀天地之后,兩人才并肩,一步一步走進成禮的青廬,外面都是觀禮的文武百官。
皇帝與皇后穿著冕服坐在上首。
秦臻是真的沒想到,蕭慎竟然會為蕭琢挑選這樣一個好婚事。
逢喜相貌才學都沒得說,一家有女百家求也不為過。
關鍵是,蕭琢似乎對人家有那么一點點心思,不過是前幾年的事兒,這些年就不知道了。
她剛同蕭慎成婚的時候,蕭琢這孩子經常滿身是傷,一看就是被揍狠了,但被揍了也很高興。
開始他跟自己不熟,什么都不說,后來熟悉了,嘴里便常常嘀咕起逢大人那個女兒逢喜,說早晚要打回來報仇。
不管蕭慎有著怎樣的心思,這樁婚事,她覺得是好的。
秦臻目光慈愛地看著對拜的兩個新人。
新人禮成,蕭琢再坐上馬車,和逢喜一起回越王府進行結發儀式。
李相夫人將兩個人的衣襟綁在一起,并剪了兩個人的一撮頭發綁在一起,放進盒子中,壓在床下。
兩個人喝了合巹酒,這場繁雜的婚禮,才算基本上完成。
女官們紛紛退出去,留下了一些飯食,等半個時辰后新郎再去前面應酬賓客。
人一走,逢喜和蕭琢都是又累又餓,兩個人一并癱在床上。
逢喜想沖蕭琢吹個口哨調戲一下,但是奈何她不會,試了好幾次,半點兒聲音也沒發出來,只能作罷。
她翻身過去,從腰底下把桂圓蓮子什么的都扒拉開,然后挑起蕭琢的下巴“小美人兒今天挺漂亮啊。”
然后她剝了一顆桂圓,塞進蕭琢嘴里“吃吧,夫君心疼你,嘿嘿嘿。”
蕭琢氣得翻白眼,抬手要打她,卻沒什么力氣,只能腮幫子鼓鼓地威脅道“你等我換回來的。”
逢喜才不怕,按照以往的規律,這次互換怎么也要持續好幾天,等過去好幾天,蕭琢的氣早就消了。
她坐起來,準備去吃點兒東西,問蕭琢要不要吃。
蕭琢當然想,他輕嗤一聲“你這個身體可真是柔弱的不行。”
他費力抬起手“拉我一把。”
逢喜抓著他的手,要帶他坐起來,嘴里還不忘調戲“那夫君一會兒就去前面應酬賓客了,美人兒娘子獨守空房不要太寂寞哦,我會很快回來的。”
“等等等,疼,頭發掛住了”蕭琢喊道,冠子太復雜,勾著頭發又勾在了床上鋪著的錦緞上。
逢喜下意識一撒手后退,卻忘了兩人衣襟牢牢系在一起,慣性將她帶倒在床上,二人撲在一起,滾成一團。
“額”她被撞得眼冒金星,身上也沉甸甸的跟壓著山似喘不動氣。
一抬眼,蕭琢正撐著身子,要從她身上起來,他眸子沉沉掃了她一眼,帶著些許的意味深長。
所以咱就是說,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