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琢那位親愛的管家曾經在蕭琢面前發過誓,逢喜進門之后,他每天給倆人做飯,怕逢喜這個寶貝新媳婦兒吃不好,再不要蕭琢拍拍屁股跑了。
畢竟他覺得他家小祖宗真的乏善可陳,光靠人格魅力很難留住小逢大人這樣的姑娘的。
蘇葉聽話地去了。
逢喜對著妝奩一頓亂翻,終于把胭脂水粉什么的都翻出來了,甚至她還翻出來一盒嶄新的魚膠和面靨。
給自己撲一層粉描個眉她還是會的。
蕭琢走過去,接替了蘇葉的位置,拿梳子給逢喜梳頭發,然后一層一層分好,涂了桂花油,給她編頭發。
逢喜小心翼翼地給自己描完眉毛,看他手指那么靈巧,昨晚蕭琢給自己挽頭發的時候她就想問了,“誒,蕭琢,你竟然還會梳女子的發髻誒”她轉了轉手中的螺子黛“你是不是在外頭養什么外室小情人兒了你可以把人接過來,咱仨一塊”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蕭琢狠狠扯了一下頭發,逢喜驚呼一聲,倒吸一口氣,蕭琢冷冷瞥了她一眼,譏諷“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大方呢,嗯還仨人兒一塊兒過日子你還挺大度。”
只有不喜歡或者不在意,才會根本不在意外室之類的人,說出三個人一塊兒過日子這種話。
逢喜她果然是沒心沒肺,呸
“我只是天賦異稟,隨便看看就會了。”蕭琢沉靜解釋道,“你最好把養外室這種想法從腦袋里剔出去,你不許養,我也不許養。”
大雍民風更開放一些,不要說一些達官顯貴的男人會在外面有一兩個相好,那些貴婦也有,世間久了,大家就習以為常,也沒人譴責,法律上也不追究。
“把那對金步搖給我。”蕭琢吩咐她。
逢喜乖乖遞給他,手搭在妝奩上,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說話“一說養外室我倒是想起來,陳寧伯在外頭養了個男相好的,陳寧伯的夫人也在外頭有個小倌兒。
結果你猜怎么著夫妻倆養的竟然是同一個人。哈哈哈哈哈哈,當時三個人撕打到刑部的時候,我好辛苦才忍住笑的。
你知道那個小倌兒怎么說的嗎”
蕭琢將一雙步搖簪進她的頭發里,看了眼鏡子里,逢喜笑得露出半口小白牙,他站在她身后幫她梳頭發,好一幅琴瑟和鳴的畫面,他點點頭,日子就該這么過。
“說什么”他應和逢喜。
“那個小倌兒說他清清白白堂堂正正,,陳寧伯和他夫人是一家人,他不算掙兩家錢。”逢喜樂不可支。
她看起來已經忘了昨晚洞房花燭夜他醉酒那回事兒了,她不提,自己也不提,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蕭琢覺得很美妙。
結果逢喜下一句就道“這么好玩兒的事情,也就只有你昨晚醉酒能相比了。”
蕭琢手一滑,逢喜一縷頭發從他手掌中掉落,他的表情帶著一點扭曲,好好的,提起這檔子晦氣事兒來做什么
“什么醉酒,我不知道,昨晚我喝多了不就睡了嗎我酒品一向好,喝多了只會睡覺而已。”
逢喜轉過身,去拍他的手掌,眼睛撲閃撲閃的“你昨晚喝多了,一進門就把自己當成”
蕭琢一把捂住她的嘴,耳根子通紅“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