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當初也是幫著姜貝貝去欺負的姜寸雪,如今又被連累一起被這種詭異事情嚇,嚇完了還被大家罵,她可倒好,自己躲在被子里,讓她一個人在外承擔。
宋冰妍快步走上去一把掀開被子,“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讓你看著嗎你怎么自己躲起來了”
姜貝貝滿頭大汗,劉海全濕了貼在臉上,眼里裝滿了驚恐,不停吞咽口水,“好像她,像臨死前的她”
宋冰妍秒懂她在說誰,慌忙往后面看了看,幸好大家覺得被耍,早已怒氣沖沖走了,留下幾個人似乎聽到了,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興趣留下來繼續聽,腳步不停往外走。
“我害怕,我不敢盯著看。”姜貝貝又把被子裹了起來,瑟瑟發抖。
看她這個樣子,宋冰妍再生氣,也說不出更難聽的話。
再說事情這么詭異,她同樣感到害怕。
宋冰研回到自己床上學著姜貝貝的樣子將被子裹起來,觀察著房間看能不能找出蛛絲馬跡,知道不能坐以待斃,心里開始另一番盤算。
活動三天時間,姜貝貝等人幾乎沒有合眼。
除了衛生間里傳來的動靜,每當睡下后,還會傳來窗戶的敲擊聲,天花板蹦跳的噪音,以及感覺床邊總是坐著人,用一種恐懼可憐的眼神盯著她們看,讓她們寢食難安。
女生可以用厚重的化妝品遮擋住,雖然看上去精神萎靡,但不至于顯得過于狼狽,姚星三人的黑眼圈與神色里的疲憊卻難以遮擋,讓不少人看了笑話。
說他們心虛,壞事做多半夜鬼敲門的風言風語也流傳在京一中,因為說話的人沒有明指,他們無法跳出來反駁,那樣等于不打自招,只能裝作聽不見。
裝作聽不見不代表真的聽不見,幾人心情喪到了谷底,還沒來得及緩解,就要面對被排擠的局面。
洛心雪的狀態與睡眠,與幾人完全相反,皮膚白里透紅有光澤,好得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如果沒有霍衍在旁像打不死的蒼蠅一樣獻殷勤,使絆子,她的心情可以達到四年來最好狀態。
“正部級”
溫簡光先是看了一眼洛心雪,然后微皺眉頭掃過手上轉著筆,看起來頗為悠閑的霍衍,最后看向助理,“這兩個月我全程跟著評選會,醫院的事不要找到這里來。”
“是溫董吩咐我過來的,病人之前的手術就是您做的,這次進醫院指明要您負責。”助理面帶猶豫,“溫董的身體最近似乎不大舒服,我聽說還有省部的退休領導進了醫院,院里商討結果似乎偏向由您主刀。”
溫簡光沒有吭聲,眉頭做得更緊,眼神晦暗不明又看了一眼霍衍。
“你老看我干嘛,你們溫氏醫院的事,不會想賴在我頭上吧。”霍衍手里的筆打著圈轉得飛快,似笑非笑“比起評選會,還是退休老領導們的身體更重要,畢竟這些老領導為國為民耗盡心血,辛苦了一輩子,會這么看重你,也是你太優秀,趕快去吧,不能耽誤他們的身體,這邊沒什么大事,再說真要有什么大事也是直接送醫院。”
一頂高帽子蓋在溫簡光頭上,即使心里再想留下,也沒辦法拒絕。
洛心雪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心里明白不會這么湊巧,而且根據以前的了解與相處,霍衍此時的狀態,她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他在搞鬼。
但這件事她不想阻止,因為她本來就不希望溫簡光參與到此事中,最好是離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