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合家歡皮的鴻門宴在其樂融融的氛圍下圓滿結束。
薛進飲盡最后一杯酒,起身告辭,老爹拿出對待女婿的做派,親自送他出門。
沒走幾步,碰上了在此蹲守多時的冬兒“小姐想請薛統領過去喝茶。”
哪怕名義上定了親,深更半夜去女子閨房也是極不合禮數的。
薛進面露為難。
可老爹并不在意,他心里完全把楚熹當男孩養,“知好色則慕少艾”乃人之常情,薛進雖然不是個好東西,但模樣的確沒話說,若薛進身為女子,怎么著也得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當今圣上為求一美人,不惜耗費黃金萬兩,楚熹能白嫖,老爹就覺得三兒真有本事,這波賺大了。
因此他不僅不阻攔,還給楚熹打助攻“恁兩個既然都定了親,去喝杯茶怕什么的,不妨事不妨事。”
老爹話說到這份上,薛進也不好再推脫,隨著冬兒去了楚熹房中。
父子三人回到前廳,面上都不復方才那般笑意,尤其是老二,眉頭皺得簡直能夾死蒼蠅“那薛進擺明了是要利用三妹妹,老爹恁怎還縱著他。”
“沒瞧恁三妹妹魂都叫他勾去了,我這會棒打鴛鴦,恁三妹妹準要記恨我,何苦來的,就讓他們好去,左右不是一路人,日子長了自然就淡了。”
老大對這件事的看法沒有老爹那么樂觀“可薛進若處處逢迎,日子長了,情份不減反增該如何”
老二哼笑一聲“還能如何,得叫他明白,想做我的妹婿沒那么容易,老爹,大哥,恁們瞧好吧,我不把他折騰吐血,我楚暢和三個字倒過來寫”
老爹很滿意老二的心勁兒“對,自家人用不著見外,恁三妹妹也挑不出恁的毛病,知會老四老五一聲,別讓他們這姐夫閑著。”
父子三人在這邊熱火朝天的商量怎么折騰薛進,而薛進那邊正坐在蓬松柔軟的鵝毛墊上,喝著精心烹制的八寶茶,身前一尊紫金香薰爐,身后一架白玉琉璃燈,稍稍一笑,就有人將糕點遞到他嘴邊,別提多滋潤。
“你們就顧著喝酒,肯定沒吃飽,再嘗嘗這個。”
“我自己來。”
“沒關系,我喂你嘛”
有了定親的名義,楚熹和薛進就是光明正大的戀愛了。這么帥的男朋友,楚熹愿意對他好,愿意捧著他,哈著他,伺候著他。
本質上和老爹的想法一樣。
大美人,遇上一個不容易,沒費多少事,沒花多少錢,輕輕松松的就追到手了,姿態放低點又算什么,值得。
看著薛進吃東西的模樣,楚熹心里甜到不行,甚至存在一點母性的愛。
按實際年齡,薛進比她小幾歲,擱現代撐死也就剛上大三。和大三的小男生談姐弟戀,還不得又當姐又當媽,楚熹想都不敢想。
可薛進大多數時候更像一個比她年長的,能頂天立地的男人,穩重,得體,有原則,從不賣弄夸耀,偶爾流露出一些符合他年紀的小脾氣,小害羞,是另一種滋味的可愛。
楚熹欣賞夠了,才想起問“老爹沒有難為你吧”
薛進手里拿著半塊咬過的糕點,遲疑了一瞬說“城主待我很好。”
他這一遲疑,把楚熹對老爹的信任給掃去大半,楚熹皺著鼻子說“他要找你麻煩,你就跟我講,我去同他理論。”
薛進笑道“三小姐多慮了,真的沒有。”
“你怎么還叫我三小姐呀”
“我那該叫什么”
楚熹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情侶之間怎么稱呼對方,叫名字定親了還叫名字,忒生分。
親愛的沒這說法。寶貝好肉麻。
思來想去,冒出一個非常可笑的主意“北鼻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