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樣,一句話,干不干,男子漢大丈夫痛快點”
陸深看著楚熹的短發,又看向那雙澄澈明亮的鹿眸,忽然覺得,她從始至終都未改變,只是他從前看不清。
“解開。”
“你同意了”
“嗯。”
“好耶這就對了嘛”楚熹一邊替他松綁一邊絮絮叨叨“什么叫天無絕人之路,這就是,通權達變,因時制宜,有命活著總會有轉機。”
“你害怕嗎為何一直發抖”
“放屁,我冷。”楚熹解開繩子,重新系上外袍,忍著牙齒打顫的沖動問陸深“咱們是想辦法爬上去,還是游回江南”
早在萬朝河,陸深就曉得楚熹水性極好,但沒想到她這般自信“從此處游回江南,估摸著有三里。”
三里,一千五百米。
其實不算太遠,要在游泳館,楚熹有信心游完一千五百米。
可這他娘的是沂江啊
“那怎么辦,這石壁連條縫隙都沒有,你或許能爬上去,我累死也不行啊。”
“外袍脫了。”
楚熹做了這么多年的郡守,最懂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二話不說脫下外袍遞給陸深。
陸深抿唇,用匕首割開外袍,撕成一條條長布。
“你干嘛不撕自己的”
“你的看起來結實。”
“”
楚熹眼看他將自己的衣裳系成布繩,這才問道“你要爬上去”
陸深點點頭。
“上面會不會有守軍”
“暫時不會,霧氣散后就說不準了。”
楚熹望向江面,發覺霧氣已然比方才淺淡許多“還真是尺有所長,寸有所短”
陸深笑笑“不過百年經驗罷了。”
眼前的石壁對楚熹來說是不可逾越的高峰,于陸深而言卻輕而易舉,他借著匕首,很快攀上石壁,又將布繩放下來“綁緊一些。”
“我像傻子”
“快,霧要散了。”
陸深壓低了聲音,顯然石壁之上并不是那么安全,楚熹打起十二分精神,攥著繩子拼命的向上爬。
待順利登頂,兩人皆有些脫力。
“此地不宜久留。”陸深從地上拽起楚熹,輕聲說道“往北走不遠有一座小漁村,我們先去那落腳,再設法渡江。”
楚熹一得知廖三被困,連早膳都沒吃就匆匆趕赴碼頭,這會半點力氣都不剩,只好依陸深所言前往小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