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為了楚楚,也得忍。
薛進站在門外,深吸了口氣,推門而入。
楚熹吃飽喝足睡了個午覺,終于緩過乏來,但仍賴在床上不起身,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笑著問“怎么樣,都辦妥了”
“嗯。”薛進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忍耐,可看楚熹沒事人似的樂呵呵,心里的火氣還是不斷翻騰,并伴隨著一陣陣抽搐的疼痛。
他想到楚熹和陸深在一個被窩里睡著,想到楚熹躺在陸深的臂彎里嬌笑,就恨不得把陸深一刀一刀剁碎了喂狗,骨頭也要燒成灰,灑向漫無邊際的東海,叫這個人徹徹底底消失。
至于楚熹,至于老想著破罐子破摔的楚熹。
薛進真想把她拎起來問一句,你究竟要多大年紀才能安分一點。
“添丁出什么事了臉色這么難看。”
“沒事。”
楚熹很擔心的看著他“你這樣子可不像沒事。”
哪怕薛進掌握了實質性的證據,也不得不承認,楚熹這份擔心不作假,楚熹對他有著夫妻之間的感情,他們兩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同生死,共進退,還養育了女兒楚楚。
除此之外呢
“是不是累了”楚熹掀開被,給他騰出一塊足夠寬敞的空間“躺下歇會吧。”
薛進現在絲毫不愿和楚熹躺在一張床上,可他冷得厲害,幾乎發抖,那看起來溫暖舒適的被臥對他有著極大的誘惑。
薛進到底坐到床邊,脫掉鞋襪,挨著楚熹躺下了。
楚熹立刻將他嚴嚴實實的裹緊被子里,源源不絕的暖意涌進他的身體。
薛進莫名又想哭,只側過身,背對著楚熹“你幾時回安陽。”
“等把陸游的事解決吧。”
“這回,陸深欠了你一個大人情。”
也許楚熹沒有這個意思,但薛進想到她拿陸游討好陸深,糧草還要自己來出,就又生氣又委屈。
薛進向來會偽裝情緒,只要他愿意,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楚熹毫無所覺地說“他欠我的人情已經還了,這件事是欠你人情。”
已經還了
薛進攥緊被角,淡淡道“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沂都城里的陸家人,是不是也該想想辦法,好讓他們能夠團聚。”
“我還真想過,就是沒什么好由頭,我要陸游,那是別有所圖,把他媳婦一道要來,這得多大病啊。”楚熹頓了頓,又道“不過正經陸家人也沒幾個了,剩下的女眷各有各的背景,大多出身北六州的權貴世家,謝燕平應該不會對她們怎樣,以后定是有機會團聚的。”
作者有話要說更了更了,晚上還有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