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廖三猛地一拍額頭“少城主要不說,我都沒想到這茬,可依常德那邊的意思,年后幾日便要起兵,現下彌補恐怕來不及了。”
“欸要不然,就弄些黃土撒上。”
“對啊,這是個主意行屬下知道怎么辦了”
“仇陽呢”
“這幾日江上結冰,他怕帝軍趁機來襲,故親自帶兵巡守,少城主找他有事”
楚熹搖搖頭“隨便問問,我聽聞他給你打了,那今年除夕夜”
廖三很無所謂道“那點小事算得了什么,再說他打的也不疼,少城主放心,今年除夕夜我還讓他上我家過去。”
“行,沒事我就回府了,老爹還在府里等著我呢。”
“少城主慢走”
楚熹回到安陽府,免不得被老爹一通訓斥,說她都當娘的人了,還那么不穩重,瞎逞強,這是僥幸活下來了,真出事該如何是好,不看旁人,楚楚還那么小呢。
老爹這次是真發了火,否則也不會不去城門接她。
楚熹作為女兒,自是沒有辯駁的道理,唯有小心賠罪。
好在明日便是除夕,天大的事亦可用一句“大過年的”擺平。
老爹只警告楚熹,往后若再這般不管不顧的以身涉險,就不認她這個女兒了,還說眼瞧著兩軍就要開戰,非打個你死我活不可,她決不能再插手,需老老實實的待在安陽城里,哪也不準去,就連城門也不準出。
老爹歲數越大,膽子越小,斷然承受不起晚年喪女之痛,橫豎如今萬事俱備,勝負只看造化,楚熹樂得待在安陽城里陪楚楚,便二話不說的應了下來,終哄得老爹眉開眼笑。
年三十清早,薛進的家書跟著來了。
他同樣是做錯了事,無從狡辯,也知道自己道歉沒多大用處,三大張信紙上只貫徹了一個主題賣慘。
說什么這仗打起來不知結果如何,不知還能不能看到楚楚長大,不知還能不能見她最后一面,若真有個好歹,生平別無所愿,只求她盡心養育楚楚,別記恨他酒后失言。
最后一句;
歲末將至,敬頌冬綏,愿吾妻兒日日喜樂安寧。
這封堪比遺書的家書翻譯過來就是“那天我喝多了說胡話,大過年的,看在我要上戰場的份上,你別跟我生氣了。”
楚熹可不就想著兩軍要開戰,往后的日子誰都說不準,這些日子才對薛進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到頭來怎么樣呢,薛進還是懷疑她在外面勾三搭四。
楚熹只要想起來薛進當時的神情,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封家書自然也不予理會。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